吴老夫人冷冷地说:“胡氏!你闭嘴!”
吴胡氏怔了一下,但摄于老夫人的威严,还是不得不闭嘴了。
吴大学士说:“娘,您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让家里的丫鬟婆子都来了?您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啊。”
吴老夫人冷冷地说:“我背上的疮,本来已经快要痊愈,这两日突然复发,我怀疑有人在我的汤中放了发物,因此命人前来查探,哼哼哼,吴用,你猜猜看,我查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略带阴狠,此刻的她,完全有着当家主母的派头和气势,因此,连吴胡氏都不敢说话了,只是偷眼瞧着。
林雅歌很佩服吴老夫人,在她的心中,吴老夫人就是一个非常慈祥端庄,但又不失主母风范的老人,是值得她学习的人。
吴大学士被她这番话,震惊得不知所措,当即问道:“母亲,您查到了什么?”
“哼,”吴老夫人冷笑着说:“这位是德胜楼的大师傅,你且听听他怎么说。”
王根发说道:“吴大人,小人尝出了这里面有鲤鱼。”
“什么?”吴大学士吃了一惊,“这明明是肉羹汤,怎么会有鲤鱼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雅歌的身上,“是不是你故意使坏?”
林雅歌白了他一眼,“吴大人,您这话,我可不爱听,肉羹汤里有发物鲤鱼,你不去调查,反倒冤枉起我来了?我是你们家厨子吗?我的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可不是用来杀人的!吴大人,受害者是您的母亲,且又是我的病人,我害她?这些天,我来你们府上了吗?今日若不是老夫人差人去请,我还不来哩!”
吴老夫人气极反笑,“吴用啊吴用,你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明日你干脆去辞官吧!”
“母亲!”吴大学士跪在了地上,吴老夫人哪里知道,这些天来,吴胡氏一直在给吴大学士吹枕边风,成天说林雅歌的不是,因此,他才会对林雅歌万般讨厌。
吴老夫人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的眼中已经没有我这个母亲了,我死了,你干净,你们全家都干净了!”
“母亲!您这不是折煞了儿子吗?您这么说,儿子以后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啊?”
“那是你的事!”老夫人恨恨地说:“你的母亲已经快要被人害死了!你不去查找凶手,反而对我的恩人百般刁难羞辱,你说,你居心何在!”
“母亲!”吴大学士面上满是羞愧之色,“您放心,儿子一定为您讨还会一个公道来!”
他说着,站了起来,“你们都说说,这汤里面的鱼,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
吴老夫人冷冷地说:“折腾这半日,我也乏了,雅歌,这件事我只信得过你,你来帮我查吧,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一直想让我死!哼,我死,也要让她垫背!”
林雅歌眨眨眼,她都不说话了,锅还是砸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