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直接头栽地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见身边朱宥财盯着她瞧,见她醒了,眼睛泪汪汪地道:
“娘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偷银子了,你快起来给我做饭好不好?你儿子我要饿死了!”
朱母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朱宥财就是一巴掌,虚着气骂道:
“你这个不争气的,把那五十万两银子偷去做什么了?”
朱宥财猛然被打了一巴掌,一下子被打懵了,捂着脸疑惑道:
“什么五十万两?我就偷了十两而已,娘,你怎么了?”
他满心疑惑,又委屈至极。
自己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娘凭什么打他?
凭什么冤枉他偷了五十万两?
朱母原本微微落下的心又紧紧提起,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又晕过去,抖着手道:
“那地窖里头那些银子哪儿去了?总不能自己长腿跑了?”
“什么?没了?全没了?”
朱宥财这才反应过来,一听五十万两银子全都长腿跑了,瞬间忘了委屈,拍着大腿骂了起来:
“是哪个王八羔子偷了我的银子?不长眼的,偷东西偷到爷爷我头上来了,要是让我找到,看我不打死他!”
母子俩一个人一个骂法,对着脸骂了旁人半晌,最终还是朱母先骂累了,拉了一把骂人骂上头的儿子道:
“咱们再下去看看?”
“娘你自己去,那地方味大得很,我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朱宥财想到地窖里头那股难闻的味道,瘪着嘴,满脸嫌弃。
朱母无奈,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疼谁来疼?也只能撑着身子爬了起来,下到地窖里头去查看。
看来看去,还是没看到那五十两银子跑到了哪里,不过这回下来,朱母总算看到了地上遗漏的帕子。
拾着帕子爬了上去,对着朱宥财问了一嘴:
“这帕子可是你的?”
朱宥财摇摇头。
“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还是个大力女子来把咱们这些银子全都扛走了?”
朱母百思不得其解,而朱宥财没说话,盯着那帕子愣了许久。
他总觉得这帕子越看越熟悉,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它。
想了半晌,看到上头印着的面碗,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帕子。
这不是那天去杨府的时候,在那眼生的小娘子腰间见过的?
当时他还觉得这帕子稀奇,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如今又见到这帕子,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怪不得那小娘子那天处处挤兑他,肯定是从偷偷跟着他,见他拿了银子,等他走了之后就把剩下的银子全都偷走了!
朱宥财越想越气,连带着对朱母打他那一巴掌的怨气也转移到宋如棠身上,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这五十万两银子是叫谁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