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睡觉的苏晓蔓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道一躺下去,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后,又看到那只一动不动的傻狗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晓蔓到底还是又亲了他一下,两人一起去杨家吃完,杨家和周家晚上还有一场席宴吃,同样邀请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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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凤和杨长桂结婚后,苏晓蔓一行人也准备回去了。
这一趟出来,个个可算都是收获颇丰,不说那些种植养殖等管理的经验,唐建强那一手拖拉机已经开得十分顺溜,谢明途跑运输还赚了不少钱,之前苏晓蔓还不太清楚他有多少,后来这个谢狗子主动上交了自己的小金库,买了红绸布后,还剩下了八十,以及别的油票粮票一小把。
据谢明途交代,家里还藏了一些小金库。
苏晓蔓也没问他多少,等回去了自然就知道,更别提回去了之后还有难缠的谢家人,谢明途能在周扒皮一样的孙梅眼皮子底下搞小金库,也许他能藏得比自己更好。
苏晓蔓给他留了二十零花钱,小情侣两人约好到了城里,要一起去国营饭店里好好吃一顿。
是的,苏晓蔓和谢明途两个人现在已经是谈男女朋友一样处着,这两天下来,这个谢狗子已经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黏糊在她身边。
结果弄得周晓凤眼热不已,打趣道:“你们老夫老妻,比我们新婚夫妻还要黏糊。”
杨长桂也没这么狗腿劲儿,谢明途天天“蔓蔓”长“蔓蔓”短,杨长桂倒是没有整天的“晓凤”“晓凤”。
不过这些也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晓蔓姐的丈夫,也就是谢哥,为免也长得太好看了,那眼睛,那鼻子,那身材,他们村里不少姑娘家来问了,还有邻村的。
不过谢哥一心一意只有晓蔓姐,从来不多看别的女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待在晓蔓姐身边。
苏晓蔓叹气:“他就是个狗皮膏药。”
之前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谢明途跟她彼此分的清清楚楚,从来没有不规矩的时候,因此苏晓蔓还没有发现他这浆糊一样的黏糊劲儿。
现在得了她的同意,承认两人在搞对象,又是牵了手,又是亲了脸,谢狗子活脱脱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天天在她身边搞圈地运动,宣誓主权。
“谢哥怎么能是狗皮膏药呢?至少也是个雪花膏啊,涂了雪花膏,让我们的晓蔓姐越来越漂亮。”周晓凤偷笑,谢明途和苏晓蔓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一对夫妻,这大概就是长辈口中说的金童玉女。
“那你们家长桂哥哥是什么?”
周晓凤瘪瘪嘴,“就是根烂木头呗。”
“我看是根好木头,不是好木头,怎么能被你这只小凤鸟看上。”
苏晓蔓和周晓凤一起到顺姐的蚕室,之前的那一批蚕已经吐丝结茧了,每当到了收获的时候,总是令人开心的时刻。
屋子里没有了蚕吃桑叶的动静,而是架好了一个个方格簇,吃饱喝足的大蚕们自动爬上方格簇,在其中吐丝结茧。
新收获的这一批蚕茧质量很高,蚕茧厚实,雪白漂亮,极少有发黄的,等收购的时候,应该能换出一个好价钱。
顺姐这几天非常高兴,知道苏晓蔓要走了,送了她一批自己精心培育的蚕卵。
从顺姐那出去,苏晓蔓和周晓凤上山去采野果,他们这边有一种黄果子,秋天的时候,山上到处都是,不少人采下来给孩子们当零嘴吃。
“很多是酸的,这种的比较甜。”
苏晓蔓跟着采了半筐,下山的时候遇上了拿着书的姜宴堂,他一脸犹豫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跟她说。
周晓凤先带着东西回去了。
姜宴堂跟苏晓蔓站在一棵桑树底下,苏晓蔓怀里抱着箩筐,还不知道眼前的姜知青要找她说什么话。
她自认为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嫁给谢明途之后,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接触了,话也没说过几句。
作为原书的男主角,姜宴堂姜知青的确是个优秀的男性,容貌不同于谢明途的那种精致凌厉好看,而是一种眉宇开阔的英俊,低头看书的时候,带着一股别样的书卷气。
也怪不得之前的苏晓蔓会喜欢上他。
在苏晓蔓打量他的时候,姜宴堂也在看苏晓蔓,他发现苏晓蔓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一双灵动的眼睛,许是刚刚运动过,皮肤像刚剥了壳的荔枝似的白嫩如凝脂,泛着点点诱人的红色。
她越来越好看了,也不再像跟屁虫似的纠缠在他的背后,嘴里喊着姜知青,仿佛有满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他。
以前的苏晓蔓,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统统都要献宝似的捧到他的面前来。
据说现在她跟谢家老五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两人或许是要成为真正的夫妻。
“晓蔓。”姜宴堂开口叫她,他还是第一次这般叫她,以前都会称呼她的全名,“你现在过得好吗?”
对方的这个问题,让苏晓蔓有些莫名其妙,更别提姜宴堂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某种奇怪的歉意。
姜宴堂心中的确感到十分抱歉,尤其是那天见到婚礼上的周晓凤,得知她身上的衣服是苏晓蔓亲手制成的后。
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初苏晓蔓草草了事的婚姻,她被迫嫁给了谢明途。
苏晓蔓当时落水的原因,姜宴堂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想让他去救她,姜宴堂当时并没有犹豫,正要去救她,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了。
在得知苏晓蔓被人救了后,当时的姜宴堂不可否认的松了一口气。
而在之后苏晓蔓失去清白,被迫嫁给了谢明途后,姜宴堂对她产生了些许愧疚。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见到她越来越懂事,也越来越优秀,在挫折中不断积极学习向上,他觉得自己内心的愧疚更深了。
“挺好的,也就这样。”苏晓蔓笑了下,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这几天过得非常好,有个黏人的狗皮膏药贴在她身边,撕都撕不掉。
姜宴堂皱着眉头看她,“你真的打算跟谢老五在一起,就这么过下去?”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