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一阵迷茫,心道:这热水太烫了,晾一晾也就能凉一些。齐行云却叫魏仁德去再烧一锅不那么烫的,这是何意?怕不是不太聪明?如今的天气,烧水和晾水,自然是晾水比较快,重新烧水等的时间必然更长。
果然,这一次时间等的着实很长,魏仁德终于回来了,提着新烧好不凉也不烫的热水,大喊着跑回来:“太子太子,热水来了!”
花安在又听到隔壁齐行云幽幽的道:“水温倒是合适,只是热水太少了。”
魏仁德一阵吃惊,道:“可……可太子殿下,水都要溢出来了啊?浴桶已经满了,装不下再多的水了。”
“呵,”齐行云又是冷笑一声,道:“那你便不会换个更大的浴桶吗?这般小的浴桶,如何叫孤沐浴?”
“这……是是!小人立刻去换大浴桶来!”魏仁德不敢执拗,只能闷头答应下来。
很快的,花安在又听到搬浴桶的声音,这次不是魏仁德一个人折返,带着三个仆役,四人合力抬着个大浴桶进了太子齐行云房间,也是房门够大,否则浴桶都无法搬进去。
魏仁德被累的够呛,齐行云似乎终于打算放过了他,淡淡的道:“孤要沐浴了,你出去罢。”
魏仁德擦了擦一脑门子的热汗,如蒙大赦,道:“是是,小人立刻出去,太子殿下请沐浴。”
齐行云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抖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是了,齐行云就是在整治魏仁德无疑,所以才故意刁难于他。
只是魏仁德猜错了,齐行云并非是因着他参与谋反这事儿而刁难于他。至于到底为何……
齐行云脸色阴沉,低声道:“这个花安在倒是不摘食的很。”
房间不隔音,方才魏仁德谄媚于花安在,说是要伺候花安在就寝的话,齐行云在隔壁亦是听到了,而且听得是清清楚楚。
这一听,齐行云当下差点气炸了胸膛,莫名生气的厉害,一时冲动就寻了魏仁德的晦气。
“孤这是……”
齐行云生气罢,伸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自己最近气劲儿大的很,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气愤,当真是没来由。
齐行云摇了摇头,从轮椅上站起来,准备除了衣裳沐浴更衣。正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即是“叩叩”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不是魏仁德回来了,脚步声不对。齐行云听到声音,似乎已然猜到是谁在门外,却还是明知故问道:“是谁?”
“是我,花安在。”
门外站的可不就是花安在?花安在思前想去,觉得不能放任好感度下降,决定找齐行云努力弥补一下。
至于用什么办法提升好感度……
花安在脑海中空白一片,却瞬间跳出了系统真诚的建议——春风二度。
花安在站在齐行云门口,等了片刻,房门打开,屋里冒出一阵袅袅热气。
往里一瞧,花安在着实震撼不已,齐行云屋里放着好大一个浴桶,也不知魏仁德从哪里弄来的,估摸着足够三五个人一起沐浴。
齐行云道:“花督主何事?”
花安在木着脸,道:“我想进去再说。”
齐行云倒是没有拒绝,两个人进了房间,关上门。
花安在也是头一次如此费尽心思与某个人“搭讪”,道:“此地不安全,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不如……”
今晚我们两个人睡一个房间?
后半句还未说完,齐行云倒是笑了,道:“花督主过于谨慎了,你且放心,那魏仁德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齐行云未能体会道花安在的想法,还当花安在是真的在顾虑。说来也是,那魏仁德本来是要造反的,如今被他们识破,他们又下榻在此,保不准魏仁德会半夜暗杀,将他们斩草除根。如此时候,的确两个人有个照应会比较好。
齐行云一板一眼的道:“这魏仁德胆小怕事,又已将冯众朱建舟的计划和盘托出,写下认罪书,若是让那二人知道了,必然不会留他生路,他也知道这个道理,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眼下孤才是他的靠山。再者说了,那魏仁德武功不过如此,酒囊饭袋一个,就算来行刺,孤还能怕了他不成?”
花安在也是不怕的,毕竟有系统武力值傍身。花安在只是怕好感度再下降罢了……
齐行云说的花安在哑口无言,原本花安在是想用这借口留在齐行云房内,然后再找机会增进好感,而眼下……
花安在兀立在齐行云面前,已然不知再说什么是好。而偏偏花安在又不想退出房间,错失这大好的机会。
“花督主这是?”齐行云有些纳闷,花安在为何不说话了,道:“罢了,花督主若是十足担心,留下来与孤同房,倒也不是不可。”
“当真?”花安在问。
花安在仍是面无表情,但眼里有光。
齐行云笑了一声,道:“当真是当真的。不过……眼下孤正准备沐浴,花督主不介意罢?”
花安在在齐行云眼中看到一抹戏谑,齐行云可是个记仇的,他还记得先前花安在鄙夷他“技术差”的事儿,所以找到机会便想要扳回一局。
齐行云调侃道:“是了,孤双腿不便,独自沐浴亦是十足不便。若是花督主想要留下来,不如……与孤一同沐浴。可好?”
“咚!咚咚——”
花安在忽然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瞬间快了不知几拍。脑子里又跳出“春风二度”这个词儿来,想必是被系统给洗脑了。
若是换了旁人,定然能看出齐行云是在戏谑于他。然而此时花安在作为一个颜控,脑袋发热,嗓子发干,眼神都差不离直勾勾的。
花安在面无表情,一个犹豫也是未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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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