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好惨!
好恨!
苏木看到了高燕。
他心疼坏了。
“燕子,对不起,我来晚了。”
苏木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高燕被侮辱,他也不会嫌弃她,不会放弃她。
高燕伸着手,做出了一个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势。
休息一会儿意思意思就得了。
苏木阴沉着脸。
……
“好。洗完了回去就有的吃,我在这里等你,放心大胆的洗。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打扰你。”
苏木就站在门口,外面已经有好事儿的人凑上来,远远的抻着脖子往这边瞧。
但这绝对不是懦弱。
“……要我说,实在不行你赶紧跑吧,去山里躲一躲,等人走了再回来,要不然还真说不准……”
一时间,即便是敏感如苏木也无法一一分辨。
坏菜了。
这是个铁板。
还有点头晕。
对方启用的都是这些玩意儿的话,也难怪只能蹦跶这七八年就没了后劲儿。
高燕挎着盆进了女澡堂。
苏木杀心大起。
苏木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程小干事点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至于丁兆永那边……
人家不仅能够赶跑自己,还能调派自己呢。
任谁脑门上顶着一根枪管,也都会吓得说不出恶言恶语来吧。
“925局第五小组负责人苏木,出了事我负责,高燕的遭遇,回头我会去保卫科找你们。”
这个姿势在上次苏木走之前,两人只有在傍晚遛弯的时候才会有。
话题也就少了。
丝毫没在意周围那些人的旁观。
人家男人可是掏过枪的。
他先是去了厂医务室,又顺藤摸瓜到了厂家属区,也问了几个‘受害者’。
收拾的时候,只是说了有人觊觎她,但她不答应,又不知道苏木什么时候过来救他,干脆就用自污的方式保护自己。
像是被小刀在左心房划了一道口子,心脏的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揪心的疼痛。
“你们两个在这里盯着点,其余人,跟我走。”
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扎刺儿。
苏木鼻子很敏感,虽然屏蔽了高燕周围的气味,却又意外感知到了一股屎尿合集的骚臭味突然袭来。
屎尿屁从下面噼里啪啦的挥洒涌出。
还好自己的想法没有进入实施阶段,当下也就只好先从这件事上脱身。
高燕不让苏木凑近她,纯粹是怕熏到他。
苏木和高燕一前一后走出了房子。
他也被批评教育了,因为他态度积极,勇于认错,所以厂里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咦?有了!
“你先别过来,我,我要洗一下。”
还没到午饭的点儿呢,丁兆永这是午饭前最后一次出来休息。
十多年了,再没遭过这么难熬的罪了。
但是腰是更细了些。
高燕觉得苏木两只手加一起,都可以掐一圈了。
出了苏木煞气笼罩的区域,程副科长聪明的智商又再次占领高地。
保卫科的十几个人赶了过来。
苏木往前走了一步,高燕就往后退了一下。
十六个人的全副武装的队伍,怎么也能震慑一下面前这个男人吧。
有邻居,也有从很远的另一块家属区跑过来瞧热闹的。
但是……
如果没有干涉到自己身上,苏木可以放任。
此时此刻,苏木还不知道高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简直恶心透顶。
“走,我们先回去吃饭。”
她也不想想,高燕这十来天遭的罪,可比她被吓这一会儿要厉害的多,也长久的多。
他就是揣测批评教育她,是因为知青的身份。
他发誓,这些人,他绝不会放过。
用四个字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胆俱裂。
脏兮兮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但眸子里万般复杂的情绪交错涌出。
澡堂子门口。
嚎啕大哭,哭的昏天黑地。
程副科长觉得脑门有点烫,里面估计转的滋滋冒火星子了。
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后半句,苏木是朝着检票的中年妇女说的。
十五分钟后。
差不多有一分钟的时间,浑身颤栗的高燕终于哭出声来。
哪個天杀的安排自己这会儿蹲班,咋就碰上这么凶神恶煞的主儿呢。
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哇!”
估计刚才肯定是去过厂家属区那边了。
那是他远方的亲戚,一荣俱荣的关系。
最后的结论是丁兆永不可留。
每个人休息的时间就那几分钟。
苏木心疼她,也就更宠着她。
下一秒,就看到退到五步开外上风口的高燕的男人又对着她举起了枪。
高燕连泡带搓,分别用三样东西各洗了一遍。
这十几天,高燕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或许这就是那群即将被时代抛弃的小人黎明前最后的疯狂了。
自家男人手大。
丁兆永被半口水呛了一下。
中年妇女额头上冰冷的枪管没了,正要裂开嘴哭。
高燕这回乖巧了,被苏木把装了脏衣服的面袋子拎过去,她也就不在意别人眼光,双手挽着苏木的胳膊。
直到她摸了摸屁股和大腿根,指尖都是香喷喷的才作罢。
她带了胰子,还有上海牌的肥皂,后来苏木又给了她一块崭新包装的香皂。
刚才高燕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在收拾洗浴的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苏木很心疼。
程副科长此时的脑仁还处在苏木煞气的笼罩之下,转的比较慢,一时间还想不到那么远。
“我饿了,我想吃肉,吃白面馒头。”
屋子里臭气熏天,苏木开门的时候,有种看到一股有颜色的浊气窜出屋子的感觉。
还得是人少,或者没什么人的时候才做。
螣大姑娘在刚才兴致来了教给苏木的一种防御之术。
哪怕是假装都不乐意。
方向是检票室里面。
车间主任叹了一声:“懒驴上磨屎尿多,哎,我说丁兆永,伱去茅房还端着茶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