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段,绝对是欣赏和喜欢的。
陈雪茹绝对有这样的自信。
蔡经理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苏木这小子有难了啊。
但以他的身份,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现在满大街都在宣传女人能顶半边天,还讲究恋爱自由呢。
或许苏木也真有可能接受这种事儿,毕竟陈雪茹家底厚实,苏木要是跟她在一起,少奋斗好多年。
想到这里,蔡经理莫名的一怔。
突然想到,那跟自己的情况不就有些类似了嘛。
只不过自己比徐老板大两块金砖,而陈雪茹则是比苏木大两块金砖。
仅此而已。
又有什么差别呢。
“唉。”
蔡经理突然心情很复杂,埋头叹息了一声,推门走进了小酒馆。
陈雪茹扭头看向了街道尽头。
虽然黝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就觉得自己眼前亮了。
在追逐感情的道路上,亮起了一盏灯,照亮了很长很长一段路。
路上有个蹬三轮的青年,一身腱子肉,勇武强壮。
……
“哥,这是我回来路上钓的鱼,明天你带去跟孙哥他们分分吧。”
“柱子哥,一副野猪肚,半条后腿肉,之前你留的钱都超了……”
“东旭哥,淮茹嫂子,这是您家要的野猪肉,还有半幅大骨头。”
回到前院。
苏木瞧着闻声来到院子里,却矜持的假装侍弄草的阎大爷,心头好笑。
“阎大爷,这玩意儿你要不要?”
苏木声音不大,院子里阎埠贵却听的真真切切。
赶紧看过去。
就见苏木手里拽着根麻绳,下面坠着一段肠。
大肠要是清理不干净,那味儿挺冲。
但只要洗干净,也是肉腥味儿啊。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啊。”
“瞧您说的,以后您还是多帮忙,给我多创造条件就得了呗。”
“嘿,别的大爷帮不上你忙,要说这事儿,大爷我还真能出一份力。得嘞,这东西,我就收着了?”
“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还不踏实呢。”
苏木笑吟吟的把一段猪大肠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白得的肉。
这种便宜,阎埠贵占得理直气壮,也心满意足。
心里还夸赞了一句:苏木这小子会做人。
院子里跟傻柱家的妹妹何雨水走的挺近,何雨水都快成了苏木家里的小厨娘了。
这孤男寡女的,何雨水又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往苏木屋里钻,几乎都当自家了,这代表着什么,阎埠贵心里明白着呢。
可阎埠贵还知道,每次休息日钓鱼,只要老冉家的闺女过去,苏木一定会变着的接触那个姑娘。
狼子野心,昭然若是。
虽然现在算不得一脚踏两船,但苏木这种行为,就挺像是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
不过他们都不符合法定的结婚年龄。
恋爱没有对错,何况还都没有挑明呢。
这肉肠,其实就是苏木孝敬自己的封口费。
阎埠贵心里清楚着呢。
其实阎埠贵觉得苏木跟那个冉秋叶压根不可能。
一个是蹬三轮的高小文凭,一个在读高中,未来或者上中专,或者读大学……
压根不是一类人。
所以,阎埠贵现在权当自己眼瞎,嗯,或者说全神贯注放在钓鱼上,不搭理所谓儿女情长。
也算是给老冉一个交代,不算良心过不去。
在阎埠贵心中,只要苏木点头,等他够了法定年龄,娶何雨水的几率要大的多。
虽然何雨水也是个读中学的,可架不住她自己喜欢啊。
住在一个大院里,朝夕相处的……
再说了,何雨水家什么情况?
所谓的父母之命,也就是何雨柱这个大哥当家做主。
何雨柱跟苏木关系咋样,跟苏迎军关系咋样?
屁股想也知道,只要苏家提亲,何雨柱没有不答应的。
估计都恨不得直接把妹妹送人家炕头上去了。
通家之好。
“当家的,你这是拿钱买的,还是苏木送的?”
回到屋里,三大妈吃惊的看着阎埠贵手里的肉肠,惊讶的问。
声音自然是压低了的。
财不外露嘛。
现在防备的不仅是外人邻居,还有自家几个孩子。
“当然是送的,什么叫精打细算,能吃饱了饿不死就行了,哪有闲钱买肉。”
阎埠贵志得意满的说道。
“中院的傻柱家,还有贾家,都不是白给的,咋就唯独单独给你呢?”
“嘿,咱对门见天大鱼大肉的,苏木不也没要钱嘛。”
“去,去,人家那是亲哥亲嫂子,一家人。咱家跟他的关系能比吗?”
“嘿嘿,有吃的就做来吃,有些事你们妇道人家不懂,说了也白说。”
阎埠贵心不坏,嘴巴也挺紧,就是太爱算计。
不过这也能理解。
身处这个年代,苏木过去作为旁观者看似很别扭或者很奇葩的事情,在现在这个特殊形势和大环境里,其实都解释的过去。
甚至一些做法看似错误,实际是当下最理智最正确的做法。
初来乍到的那段时间,苏木的三观都在被不断扭曲中适应。
即便是这些时日,也偶尔会遇到一些从未接触的事情,涨姿势的同时,也会陷入深深的感慨之中。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有时候,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只适合亲身体会或身临其境的人体会。
旁观者瞧个乐呵罢了。
所谓感同身受,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没有任何挫折和艰辛,是可以通过观看文字或者画面而能真正体会到的。
苏木转悠了一圈。
回到东厢房时,厨屋里鱼已经下了锅。
李晓兰掌勺炖鱼吃,其口味还是能略有期待的。
毕竟也是在何雨柱大厨不时提点和苏木不间断提供食材的历练中,其厨艺,升华过了的。
推门进屋,苏迎军正穿着跨带背心从里屋走出来。
手里还端着搪瓷缸子。
“哥,今晚回来的时候,我遇到了点事儿……”
两兄弟坐在堂屋桌前,苏木一五一十把遇到苏胜利,并在陈大奎的帮助下揍倒了他们的经过。
“你说你去报警了,去的交道口还是东直门?”
“我直接去了市局,遇到了孙哥。”
“哦,难怪了。”
苏迎军笑了:“敢情你回来说明天带着鱼去跟他们分分,是因为这么个事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