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口罩的一瞬间经理的双眼被点亮了,听他拒绝经理有些失望,但还是说:每星期来一两次也行。
苏淳不好一口回绝,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回家考虑一下,回头跟您联系。
经理郑重的递给他名片,苏淳双手接过,重新戴上了口罩。
然后他抬起头,隔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南斯骞的方向。
南斯骞恰好转过头。
电石火光间二人隔着大半个人头攒动的场地对视了一瞬,苏淳好整以暇的收回了视线。
而后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南斯骞的手机响了,他移动视线扫了一眼。
crisp.:南医生,睡着了?
南斯骞点开对话框,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出现在最下头。
crisp.:一年不蹦迪也受得了?
南斯骞看了半晌,最后低低一笑。
二人再次对视的时候,空气中多了些一触即发的暧昧气氛,像细小电流轻轻连接互感。
苏淳的手机响了,他挑了挑眉,放在耳边。
南斯骞举起手机,看着他道:过来。
这声音又低又缠,带着震动和尾音,像电流在耳边轻轻的刺啦作响。
像昨晚他沉溺声色时俯在他耳边说话的语调,但比那时少了格调和情趣。
性趣往往只需要一个瞬间就能变成兴趣。
苏淳迫切的想要了解他更多。
他从人群中穿梭,慢慢走到了过去。
他站到南斯骞面前的时候,暧昧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南斯骞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苏淳挨着他坐下,凑到他耳边说:南医生,晚上好。
南斯骞偏头看着他,苏淳勾唇一笑。
陈廷起来打圆场,端着酒杯醉声醉气的招呼:来来来,一起走一个!
所有人一起举杯,南斯骞带着压迫性的视线暂时放了苏淳一马,一道端起了酒杯。
苏淳顺手跟南斯骞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南斯骞听着那叮的一声脆响,想起了苏淳绝妙的叫声。
他不动声色,两口喝掉了杯中酒。
苏淳浑然不觉,把空了的杯子搁回桌上,随手擦掉了沾在嘴角的酒渍。
南斯骞盯着他形状明显的唇,眼睛黑漆漆的:还疼吗?
你问的哪里?苏淳低声反问。
这小妖精无时不刻都挑逗着别人的心。
南斯骞描摹完了唇的形状,又去掠夺他的瞳孔,把所有的性感都尽收眼底,缓缓说:都有。
苏淳哪个都没回答,南斯骞露骨直白的眼神另他血液沸腾、全身颤栗。
他伸出手,摸到了南斯骞的大腿上。
南斯骞垂眸看了一眼,从他身后搂过去,捏了捏他的腰。
走吗?他揽着他的腰询问。
去哪里?苏淳明知故问,清了清嗓子高傲的说:医生说让我早点休息。
医生今天加班,给你治治牙疼。南斯骞的手在缎面上徘徊,一般人可没有这待遇。
苏淳不语。
南斯骞心里的一丝火花慢慢烧大,他逐渐摁不住自己了。
放在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道,南斯骞徒劳发现,越揉搓越是火大。
他突然停下了手。
苏淳憋了他这一会儿,却在他收回手的刹那间将薄塑料袋推到他手里,走吧,南医生。
他把眼睛笑的更加多情:今晚我请客。
男人该死的胜负心和征服欲开始作祟乖巧的想让人欺负,叛逆的想让人收拾,浪荡的想让人制服。
南斯骞从未如此失态。
陈廷拉住他急匆匆要走的身形,我操,我他妈真是服了!他皱着眉颇有些一言难尽,您能不能匀出一点点时间和空间来分给兄弟!
南斯骞一顿,停下脚步,笑着说:正事儿不是都谈完了。
陈廷简直没眼看他。
他出多少钱?他指着南斯骞,故意打趣苏淳:这人看着一表人才,其实真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考虑清楚。
苏淳看了一眼南斯骞,觉得眼前这醉醺醺的二世祖描述的挺对。
但是兴趣这东西真的无法克制。
我们正要去谈。苏淳站在那里,手臂柔韧,腿长且直,投影之外的脖颈白的要发光。
一般来说,长相干净的人很容易显得秀气安静,但是苏淳完全没有他看起来很野,但却比桀骜不驯显得稍微乖那么一点点。这介于放荡和收敛中间,在危险的深渊岸边充满自信的俯视。
陈廷笑起来一肚子坏水,哼着说:不管他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今晚跟我走算了。
苏淳挑了挑眉。
南斯骞终于说话了,他把塑料袋随手推进裤兜,笑着对陈廷说:那我出一张康复医院的医疗器械名单吧。
康复医院,就是南斯骞上班的医院,a市最大的私立医院,大老板姓南。
陈廷笑不出来了。
这听上去只是一张薄薄的名单,但其实是陈廷第一次接手自家公司的业务,他必须得把这事办好。
这关系到陈氏企业的老董接下来对他的规划让儿子继续历练学习,或是以此为分水岭,逐步把企业事务交接给儿子。
从富二代变成富一代的第一步就是这么令人心碎的选择题。
陈廷并不是非要苏淳不可,他喜欢你情我愿。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能让南斯骞君子一言的竟然是美色!
他绞尽脑汁想了片刻,最后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咱们他手指在三个人之间转了一圈,才说:一起?
南斯骞看向苏淳。
然而不等苏淳说话,他就自行掐断了那令人无法忍受的画面。
廷儿,南斯骞的表情一看就是强忍着没有动手,趁我还没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