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就别分了吧,李想嘴欠道:少祸祸一个算一个。
苏淳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脱掉薄外套跟羽绒服一块扔到他怀里,翻身跳上了舞台。
随着他这一动作,场中登时传来一阵欢呼声和掌声。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几个年轻人,甚至此起彼伏的打了几声口哨。
南斯骞听着里面高涨杂乱的呼声,知道苏淳上场了。
他拿出烟盒,弹了颗烟出来,就着那嘈杂的声音一口闷了半截进去。
他掐着时间,匆匆抽完烟,然后把车窗全部打开,好让车内的烟味消散的更加快和彻底。
然而即便如此,苏淳上车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
南斯骞打开外循环,把车往家开。
半路上他看着两边林立的餐厅,随口问: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苏淳问:你吃了吗?
我不饿。南斯骞说:那我们就直接回家了。
接下来的半段路他开的很快,苏淳几次想在等红灯的时候开口,都把话咽了回去。
每次提速时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明确的告诉他,南斯骞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当汽车拐进小区后,苏淳清了清嗓子。
南斯骞赶在他前面说: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他把车停好后立刻伸手去开门下车,胳膊却被苏淳伸手重重的拽住了。
南斯骞没有任何动作的停在原地。
苏淳维持着拉住他的姿势,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才说:南医生,我们分手吧。
南斯骞不语,漆黑的眼眸逐渐变得更加深了。
车内的气氛一度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半晌南斯骞缓而长的吸了口气,昨晚我回来的太晚了,让你在外面冻着了?
苏淳缓缓摇头。
南斯骞微微转头,直直看着他:还是我昨晚喝多了没轻没重,弄疼你了。
苏淳张了张嘴: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南斯骞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以至于你突然间要跟我提分手。
苏淳被他眼中缓缓浮现的躁郁震慑住,以至于他一时间完全没有了任何声音。
南斯骞脸色完全沉了下去:跟我上楼。
苏淳抓着他胳膊的手没松。
南斯骞扫了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冷着一张脸几步到了苏淳这边,一把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是你自己跟我进去,还是我动手。他撑着门说。
苏淳转开头的一瞬间不管是挺直的鼻梁还是削薄的唇都显得他有些冷傲。
其实在分手前夕进对象的家门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其结果无非是吵一架或者打一架。
但他还是说:我自己走。
南斯骞冷冷注视着他从车里下来,然后始终落后他半步,压着脚步进了楼。
电梯门打开又合上,苏淳站在门前没有伸手,往旁边半步给南斯骞让出按密码的空位来。
南斯骞一边慢慢按着密码,一边随意问:忘记密码了?
苏淳抿了抿唇,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说任何有可能激怒南斯骞的话。
南斯骞好似浑然不在意他的沉默,打开门后就像邀请相熟的朋友一般站在边上,唇角微微向上提了提:进来。
屋里的感应灯缓缓亮起,发出暖黄色的光,跟此刻外面的寒凉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冬天,温暖的地方对人有着天生的吸引力。
但是那唇角提起的弧度太违和了。
苏淳眉心微蹙,心底有些戒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步迈了进去。
紧接着,身后的门猝不及防哐!的一声,被用力的甩上了。
苏淳一怔,来不及转身就被狠狠的贯到了门上!
他无声的骂了一句,挣了挣把他压在门上的那只手,然而禁锢的力气非常之大,竟然没有一丝撼动。
苏淳张了张嘴,没等吐出一个字来,就被倾身而来的南斯骞堵住了唇!
苏淳任由他噬咬片刻,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狠心咬了下去。
南斯骞早有防备,几乎是一瞬间就伸手钳住了他的下颌!
苏淳被迫张开嘴,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那只手坚硬如铁却没有任何松动。
南斯骞稍稍后退,垂着视线冷冷看着他。
苏淳,他定定看着他,目光和声音一时无法分清哪个更沉: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苏淳压低了风流的眉。
南斯骞松开手,又要偏头吻过去,却被他猛地偏头躲开了。
南医生,苏淳皱着眉,微微喘着气: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南斯骞反问:你都要跟我分手了,还在乎难看不难看呢?
苏淳:我们可以和平分手。
和平分手。南斯骞舌尖抵住牙齿一侧,慢慢的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你说,你想跟我和平分手。
他声线绷的开始有些不稳,像是面对不断挑衅自己的猎物却还没有到开始撕咬的时机,那残忍而富有攻击性的视线已经隐藏不住,逐渐现出了端倪。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问。
苏淳扯了扯嘴角。
最初的谨慎和戒备过去之后,他骨子里的冷傲和野性重新占据了上风。
在这种对峙的时刻他竟然低笑了一下: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两个人的同意,南医生,但是分手只需要一个人同意就可以。
南斯骞一直沉稳的表象被他这一声笑猛地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被他刻意压制住的狠戾和凶恶。
那种全身心投入后被丢下的感觉真的糟糕透顶。
南斯骞犹如头狼一般的盯着他,黑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令人胆战心惊。
你知道的,苏淳,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身败名裂。他侧颊紧紧绷在脸上,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分手你想都不要想,老子开着车随便兜一圈都他妈能碰见你八个前男友,想让我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