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李想连忙安抚他:也不至于闹这么严重,我,自告奋勇,给你们调解一下?
不用,苏淳举起手给他看手腕上没有消退的红痕:之前我还没有这么坚定,现在是一定要分手了。
李想无语的看着他,那眼神就跟看渣男没什么两样。
苏淳用更渣的语气说:我不信这世上有我分不成的手。
南斯骞简单迅速的把有用的东西收了收,然后打电话约了下午的家政上门打扫。
苏淳听他挂断电话,立刻收回视线闭上嘴不肯再继续说话。
南斯骞回到沙发旁坐在一侧,朝着李想问:最近课多吗?
李想没料到他问的是自己,啊?了一声才尴尬的答:还行不算太多,大四老师们管的没那么严格,能去就去,不能
苏淳一条腿往外伸了伸,膝盖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李想幡然醒悟,立刻改口:啊不是,学校很多事情要忙,尤其是毕业演出,现在就开始排练了。
南斯骞扫了苏淳一眼,聊起闲天来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受伤挂彩的不好意思:现在就开始排练毕业演出的了?
嗯,李想点头,好多同学大四都要忙自己的事情了,进娱乐圈或者开工作室,要不就干脆去机构当培训老师,都很忙,干脆就提前排练出来。
南斯骞:像这种大型演出,应该很费精力吧?
李想摸不准他想问什么,看了一眼苏淳才说:对,需要调整的地方很多,还要提前留出人员的调配来。
南斯骞带着笑意侧耳倾听。
李想思考了一下,解释道:比如有人意外受伤不能参加演出,或者跟苏淳一样等不到毕业就出国了,都要提前备好方案。
南斯骞脸上的笑容一顿,下颌飞快收紧的同时猛地看向苏淳。
苏淳冷不防,被他一眼定在当场:
在南斯骞家里待的两个小时实在是太难熬了。
他家一眼看过去丝毫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餐桌上乱七八糟的餐盒,床上乱七八糟的枕头,还有半开放的衣柜里面挂着的衣服。
这个男人最私密的习惯和爱好被彻底展露在客人的面前。
随着时间的游走,李想的不自在逐渐到达了顶峰。
尤其在他捅出苏淳要出国这件事之后,室内的氛围更加沉闷而微妙了起来。
他几次起身要去洗手间又强迫自己坐回了原位,甚至有两次他都想直接开门头也不回的走掉,又被苏淳的眼神定在了原位。
比起他的坐立难安来,苏淳倒是十分掌的住。
他没有解释,一直都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的看电视,就好像那里面正在播出的广告多么精彩多么吸引人一样。
更稀奇的是南斯骞竟然也没有追问。似乎也对电视里的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会在苏淳换台的间隙里闲聊两句。
苏淳肯定是不会接话的,这种技术活多半还得李想来。
时间就像年迈的蜗牛散步一样,缓缓的向前爬。
就在李想觉得已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的时候,苏淳终于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清了清嗓子,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李想看了一眼时间,似乎难以相信过了这么久竟然才挨到do吧刚开门的时间,那诧异的眼神几乎都要脱眶而出。
不过能离开这要命的鬼地方也是好的,他立刻应和着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好啊,正好今天早点去,跟老板说一下以后换人去跳舞的事情。
苏淳:
南斯骞已经微妙的挑起了眉。
李想僵了两秒钟,放下的时候感觉浑身的关节都轴的咯吱作响。
苏淳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镇定自若的率先拿起外套往外走:走吧。
李想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南斯骞视线追着前人一直到了门边。
苏淳站在门边黑着脸等,李想奇怪的伸出手去开门:走啊?
苏淳烦躁道:要用钥匙开
开字尾音未落,李想已经咔嚓一声把门推开了。
李想:?
苏淳当时就骂了一声操,挽袖子就要往回走:老子他妈忍够你了南斯骞!
李想立刻死死拦住他,连挡带抱的往外推他:别冲动、别冲动
南斯骞就站在不远处,他身板挺直,玉树临风的看着苏淳:是你非要等到do吧开门才走的。
苏淳已经忘记李想进来之后南斯骞到底有没有用钥匙锁门了。他咬牙指着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狼:我今天一定
咚、咚!
这种紧急的情况下门竟然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一触即发的局面登时一僵,紧接着,门窄窄的缝隙被轻轻的朝里推大了些,露出微显富态的一位大婶的圆脸来。
请问来人眼睛不停的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打量,又惊又怕的讪讪问:是约了四点的家政吗?
苏淳:?
李想:??
南斯骞倒没有任何不适,十分顺遂的说:是,请进。
大婶站在门外犹疑的望着室内一圈,摆着手弱弱的说:不要打架,打架我可接不了这单,年轻人火气太冲啦。
南斯骞看了苏淳一眼,隔空往边上拨了拨堵在门口的两人:闹着玩的阿姨,进来吧。我们正要出去,您打扫完帮我带上门就行了。
李想拖着苏淳往外走,苏淳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被这么一打岔怒火也消了大半,拽回自己的胳膊来冷着脸出了门。
南斯骞紧跟着走出去,提醒大婶道:阿姨您注意点,地上可能有没收拾干净的玻璃渣,别划到手。
好嘞好嘞,大婶不停点着头,看着他们没起冲突的接连下了楼,这才摇摇头,走进了房间。
南斯骞落后了他们两步,苏淳已经毫不留情的关上了电梯的门,他只能上了另一班。
进了电梯之后李想松了口气,你到底怎么搞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不行?
我跟南斯骞那个人模狗样的斯文败类还有好好说的必要吗?苏淳压下去的火蹭蹭直往上蹿:一言不合竟然把我锁家里,我他妈要是心态再稍微脆弱那么一点就他妈跳楼了!
李想张了张嘴,苏淳愤怒道:法治社会,朗朗乾坤!竟然把我关起来,还关得理直气壮!
李想终于找到了切入点,人家当然理直气壮,当初追着人家要在一起的是你,现在要分手的也是你,动手打人的还是你,他到现在还忍得住没有拿刀砍你,就已经算脾气好了。
我!苏淳气急败坏拍了一把电梯,发出铛!的一声响。
李想差点心梗:求求你,纯哥,要是拍坏了电梯,咱俩谁也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