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泽脆生生朝着南斯骞喊:哥!
陈廷又指了指苏淳的方向:这是我不对,这才是我哥,他重新指向南斯骞,混不吝道:这是我大嫂。
南斯骞:
苏淳噗嗤一声笑出声。
陈小泽看上去有点懵,但是仍旧乖乖的喊:大哥,大嫂?
陈廷一把揽住他,趁着南斯骞尚未发飙,急匆匆的逃离了战场。
夜晚使时间显得更加短暂。
吃完夜宵回来,已经超过十一点半。
忙活了一天,全部是体力劳动,苏淳有点困倦。
然而南斯骞有时差作祟,一丝睡意也没有。
他躺在苏淳身边,磨磨蹭蹭的动手动脚,苏淳闭了一会儿眼,被他折磨的实在睡不下去,无奈道:统共来两天,都耽误在这上头了。
南斯骞黏黏糊糊的继续往前凑,带着点委屈说:下次见面不知道几个月之后了,我一想就觉得难熬。你说我正身强体壮的年纪,老这么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苏淳知道他只是没话找话,就道:不是给你买了玩具了,你自己还有那么多存货,挑着玩儿呗。
我一个人怎么玩儿?南斯骞唉了一声:这不是诱惑我犯罪么。
苏淳看着他:你会犯罪吗?
那双看过来的眼睛在黑夜里太过于深和亮了,南斯骞下意识的一凛:不会。
苏淳重新闭上眼。
南斯骞不服道:我当然不会,我又不是随随便便跟人分手的渣男。
求求你,苏淳彻底没脾气了:我已经改邪归正了,南医生,南哥,老公,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南斯骞扳回一局,心里舒畅起来,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黑暗中钟表在走,伴随着起伏的呼吸声。
南斯骞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道:怎么也听不见陈廷儿他们的动静。
苏淳迷迷糊糊的回答:中间隔着一间呢。
那也不能一点儿都听不见呀。南斯骞把手搭他身上,想了想说:以后我来找你,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酒店也不隔音,一样的。苏淳说:在哪里都行,只要你不怕被人听见动静,我是无所谓,我脸皮厚。
南斯骞:在酒店里都是陌生人,听就听了,熟人在发挥不好。
苏淳让他搅合的瞌睡没了大半,扭过身,要不你发挥一下试试?
真的?南斯骞立刻问,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追问的太快,像个色中饿鬼,顿了顿找补道:会不会影响你明天上课?
别问这么虚伪的问题,来不来一句话。
这我得犹豫一下。
南斯骞当真犹豫起来,他担心兴奋起来,苏淳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
会被陈廷他们听见吧?他有些不确定的问。
苏淳顺嘴:听就听呗,全新体验,多刺激啊。
不刺激。南斯骞抻着被子往他身上一裹,熊抱了上去,压着声音说悄悄话:还是算了,不来了。我才不让别人听你的声音,那是渣男才会做的事。床上的秘密只能有当事人双方知道,你和我。
第二天苏淳早起去上课,担心南斯骞睡过头,一下课就给南斯骞打电话。
起来了吗?
我到底给你留下了多爱睡觉的印象。南斯骞叹了口气:在机场呢。
这么早就去了,桌子上有给你买的早饭,看见了吗?吃了没?
南斯骞:吃了。
苏淳嗯了一声,说:下次来一定送你去机场。
南斯骞:你这么一说,感觉我有点悲惨啊。万里送炮,俩人来,一个人走。
不及说话,南斯骞旁边的陈廷不满的对着手机嚷嚷:我不是人呐?我还在旁边站着呢!
滚一边去。南斯骞说:别打扰我俩说话。
苏淳笑了起来,片刻后说:教授来了,我快上课了。
快亲我一口。南斯骞说。
苏淳对着话筒亲了一下,笑着说: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南斯骞听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由安静变成了嘈杂,料想他正在往教室里走,干脆的应下:好。
苏淳一上午都是专业课,本来放学以后想立刻走,转念又想到已经搬家了,没有人会等自己一起去吃午饭了。他独自一人在练功房把新编的几个动作跳熟,又试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
一出教学楼,迎面站着的人立刻往这边走了几步。
苏淳定睛一眼,是孙一哲。
孙一哲走近了,抬手跟他打了声招呼,拦在他身前问:你搬家了?
苏淳站在台阶上嗯了一下。
他从不优柔寡断,不管是处理感情问题还是非感情问题。
他没有南斯骞身上的圆滑,也没有他的体贴,他想要与不想要都表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随心所欲冷酷无情。
这种人会让一部分人敬而远之,但会让另外一部分人更加跃跃欲试。
人类的动物性就是这么不受控制。
孙一哲说:你这就没意思了。你不同意发展其他关系,我们维持原状就可以,没必要直接搬家吧?
苏淳:我之前预付过半年的房租,几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找到新的合适的室友。
好吧,这是一方面。孙一哲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他:是你男朋友要求你搬家的吗?
他本以为苏淳会维护,至少也会说是我自己想搬,跟他无关,却想不到他干干脆脆的应了。
是。他说:没办法,我们俩一直都是他说了算。
孙一哲:
苏淳呼出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说: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点好胜心没有一点意义。
孙一哲久久注视着他。
这时间已经很晚了,校园里零星几个人,背着包匆匆行走在林荫路上。
你和传闻中完全不同。孙一哲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