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边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你们哪来的八卦?现阶段该做的是好好学习。
有答案了,徐昭若又接着问:今天周迭好不对劲哦,你发现了吗?
江云边沉默了会儿:嗯,我跟他闹了点事。
江云边,你是被周迭标记过吧,你很讨厌他吗?
第23章 、23
江云边结束校外游荡,□□回宿舍的时候,在七楼被人捂住了嘴巴往楼梯一带。
站住,抢劫!把你旷课出去买的零食交出来!许湛恶狠狠地说道。
可还没嘚瑟几秒,就被江云边把手腕捏得动弹不得:胆肥了啊,连爹都敢拦。
许湛被扭送回705宿舍,嗷嗷直叫:够了啊哥,我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普通alpha,是经不住你这种等级的alpha摧残的。
江云边似想到了什么,松开手,看到了一脸震惊地从阳台回来的郑星凛。
你好,我又来做客了。他毫无诚意地打了个招呼。
郑星凛推了推眼镜:请。
许湛扭着自己的手腕,云边儿,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暴力了啊?你这样是不行的。
江云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是吗?
许湛瞧着有戏,顺着说:是啊,你要知道你现在不严加自控,以后就会变本加厉,你今天伤害的是多年老友,明天蹂丨躏的就是某个终身伴侣
郑星凛觉得许湛越说越夸张了,按正常逻辑这个时候校霸就应该揣起椅子给他一个清醒,可没想到江云边只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放空。
我们要热爱和平,远离暴力,你懂吗?许湛爱惜地摸了摸江云边的头。
江云边顿了片刻,忽然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许湛。
嗯?许湛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江云边最近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变得那么温顺?
如果有控制不住我的那一天,拜托你献祭你自己,然后把我送进牢里。
其实我可以直接把你送进牢里。
江云边还想训两句,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本能地,他走到阳台里拉上了门,跟洗漱的郑星凛面面厮觑。
许湛一头雾水去开门时,终于发现江云边的言行为什么那么违和他真的在不爽周迭。
周哥,有事吗?许湛笑着道。
周迭站在门口,瞳仁没有着光时,看着就很招惹不得。
江云边在吗?
许湛心说果然,回答却是:不在诶,他还没回来吗?
他自认为自己这话说的时候语气跟神态都没有问题,不矫揉造作也不过分寡淡,可周迭只瞥了他一眼就让他莫名心虚。
差点就想道歉认错然后把江云边从阳台上拽到这人跟前了。
所幸周迭也没再问下去,回了宿舍。
江云边听到门外安静下来,刚松下一口气就发现郑星凛眼带探究地看着自己。
江哥,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感觉你跟周迭
是的,你多心了。江云边摆了摆手,你的心多得能串同心圆了。
郑星凛笑了下,把洗漱的用具放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挺冷酷的人。
江云边莫名其妙:我现在看起来很热情?
郑星凛又笑了:不是,没事了。
许湛敲了敲阳台门:他走了,你躲够了吗?
江云边觉得许湛脑子里肯定有哪颗螺丝松了,才会觉得自己在躲。
跟许湛瞎扯皮到熄灯,他又待了十分钟,才摸着回到宿舍。
周迭开着台灯坐在座位上,江云边回来了也没搭理。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雪松味让江云边难以放松,摸了衣服去洗漱。
躺在床上深呼吸之后,江云边合上了眼睛。不过是回到开学那段时间的互不理睬而已,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很快适应地。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江云边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
他梦见自己把周迭囚起来了,梦里那人身上不少伤口,唯独一双眼睛漠然冷淡。
而自己仿佛被挑衅了,抓着那人的头发说:信不信我咬你?
草,在梦里犯罪了。
他回头扫了一眼,周迭还没睡醒,当即收拾洗漱,迅速地往教室里跑。
而门悄悄关上时,周迭缓缓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额头。
*
江云边一早上没有回头,连续两节课都没有兴致拿笔。
许湛往后微微仰椅子:狗子,你很烦躁啊?
江云边顿了下,心里那股不爽感更盛。他从桌肚里掏了一包糖塞在许湛手里:这节课你要回头,我就打得你吐糖水。
许湛:
江云边结合了自己近期的状况,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可恶到极点的梦,给自己定下病症。
他可能有那么点危险。
周迭的视线从黑板落到前桌,看着江云边半趴半撑的背影,眸色有些深。
昨天晚上徐昭若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却是江云边在说话。
徐昭若的问题之后,电话里迎着风声许久,才听到他有些遥远的声音。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讨厌谁。
听着挺嚣张轻狂,实际上却在逃避,江校霸可真有意思。
一直懒洋洋的人忽然挺直了腰,周迭就看到他从桌肚里撕出一张草稿纸,似乎不满意落笔的开头,又重新撕了一张。而废弃的纸就被他左手压着,露出一角。
换宿申请书。
周迭指尖支着的笔落到桌面上,重新抬起的视线落到黑板上,没再看面前的人。
江云边在最后一节课才断断续续地把换宿申请写好,走到老师办公室时才浮出疑惑。当初他跟周迭那一架打得挺激烈,后来排在同一个宿舍,班主任也不问两句宿舍生活是否和谐?
但现在肯定是得换宿舍了,他得抽空去做个心理检测。
这个点学生都跑去食堂了,江云边本来打算把申请书放班主任桌子上就走人,却没想到在楼梯口碰见了周迭。
江云边的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仰头时光顺着周迭的发梢落到他的眼瞳里,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的颜色。
偏浅的棕,睫毛根根分明。
江云边下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就走,身后跟的是那人掺着讽笑的嗓音:江云边,你躲什么。
哈?我躲?你开玩笑吧。江云边回头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在避退:我活了十七年就没躲过谁,你眼睛赶紧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