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央曾经也是枯阳元尊的手下败将,这个选项剔除。”贺斩反驳道。
这些义愤填膺的反对声里,倒是有一个支持柳兰溪的言论,那就是小妖孽曾经的合作伙伴——
颜知讳从棋桌旁站了起来,目光炯炯道:“我想了一下这个选项很有趣呢,或许你们都选错了。”
“此话怎讲?”贺斩双臂交叠在胸,一副你要敢狡辩就拿刀砍你的架势。
颜知讳瞥了眼旁边站着的‘祸央’,挑眉笑道:“你们好像都没审题,刚才的辩论有个前提,是当今世上。元尊不是下凡历劫去了么?他不在了呀,所以这个选项可以排除了。至于阴神晚阴,她大概率也不会出现了,所以更不用考虑她了。”
贺斩不能理解:“要照你这么说,祸央也死了啊,魔族的九星通魔大阵不也没能把他们的老祖复活?”
“那祸央也排除吧。”柳兰溪笑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陆修静搓了搓手,“嘿呀,那现在不是数我们几个帝神修为最高,在场的不都名列前茅?”
“那就本尊吧,应该是没人能打得过我了,包括大魔头祸央。”朽月在沉默很久之后,更改了选择,很有自信地改投了自己。
柳兰溪不能更赞同地跟起了票,“灵帝胜利,祸央与有荣焉,重在参与。”
朽月夫唱妇随:“嗯,所以本尊当仁不让。”
颜知讳:“……今早已经吃过狗粮了。”
陆修静难以理解:“星惑,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跟狗争食?”
颜知讳:“……”
“切,既然如此,本帝也给自己一票!朽月,别忘了我们胜负未分呢!”贺斩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有这个可能。
朽月不屑:“要不要试试?”
柳兰溪护妻无下限,声明道:“我反正会帮灼灵的。”
贺斩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怎么还耍赖,都说了是单挑!”
“那我就在角落暗算,偷袭……”柳兰溪越说越卑鄙,把贺斩气得七窍生烟,论奸诈二字,这妖孽大概能得个榜首。
经过颜知讳简单的引申,这场辩论的内容被改头换尾,由正反方变成了多方辩论,霎时间众说纷纭,越发没完没了。
玄晏忽然站出来否决所有意见:
“我觉得你们都不对,尽管元尊、阴神、祸央以及鬼算子钟昀禛都已不在选项内,当今之世能力超群者还有一人,那便是法神烛照!”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全世界都安静了,因为他嘴里提到的候选人正站在侧门门口,寒湛湛的视线扫视那群寻欢作乐,游手好闲的神仙,庭院顿时气氛拔凉一片。
“没想到你们对本法神这么感兴趣,但却没人记得邀请我吗?”
法神不苟言笑地踏步走来,浑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冷肃,众神闻声色变,不禁为之一悚,这场没完没了的辩论终于戛然而止。
岛主人朽月瞥了眼身旁坐着的柳兰溪,用心声传达不满:“宴客名单怎么能漏了他,这位辣手法棍最记仇了!”
柳兰溪挤眉弄眼,“他来多破坏气氛,今天可是大喜之日,泡汤了怎么办?”
“什么狗屁大喜之日?”朽月情绪一激动,不小心把心声脱口而出,现场众神纷纷对两人投以异样的目光。
“夙灼灵,你出来一趟,本法神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谈谈。”
烛照止步于庭院阶畔没再近前一步,这人也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样热闹的氛围不太适合他。
忽然被严师点明出去谈话的这位差生有点‘受宠若惊’,朽月茫然地从乌木梳背椅上起身,很是顺从地跟了出去。
两人一走,底下议论纷纷,陆修静挠了挠榆木脑袋,问小妖孽:“什么大喜之日?你有啥喜事倒是说来听听!”
柳兰溪神秘一笑,“这个嘛……”
鉴于这妖孽有作奸犯科的黑历史,贺斩打心底对他不太放心,语气满是怀疑:“这不会是你专门设计好的鸿门宴吧?”
深受其害的陆修静连连点头,“此话在理,这妖孽哪一件事安过好心?怎么可能好心请我们喝酒?”
就连曾经非常愉快的合作伙伴,共用过一个身体的颜知讳也表示怀疑,恳切地劝道:“小妖孽,有话好好说,我们真被你算计怕了,收手吧……”
听完他们的控诉,柳兰溪愁眉不展,很受伤地抱怨道:“什么叫没安好心过,什么叫算计怕了,柳某做的哪一件事对不住各位的我道歉可以吗?请不要这么随意对我的人品作出判断,今天真的是单纯请你们喝酒来着,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