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楼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尽数打包好,蔺寒这几年或多或少送的一些东西她统统没要,只拖着一个行李箱和自己最后的坚强,头也不回的当着蔺寒的面,离开了那栋她死皮赖脸待了三年的“金窝”。
蔺寒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刻意的挺直腰背离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并没有输得太惨的可笑模样,忍不住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愚蠢的骨气,愚蠢的姿态,愚蠢的女人。
闹这么一出给谁看呢?反正她迟早还会灰溜溜的回到他身边,她根本舍不得离开他的。
想到这一点,原本莫名烦躁的心情得到了疏解,蔺寒慵懒的靠回到沙发上,盯着那扇已经紧闭上的房门,久久都没有挪开视线。
在蔺寒印象中的舒灵,温柔、沉默、软弱,就像是一个没有底线的木偶。
不管怎么戳打,怎么伤害,她都是一脸笑容,默默的掉过眼泪后,又屁颠颠的跟在他身后,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今天闹得这一出,左不过是气愤他和她妹妹联手夺走了她爷爷留给她那50%的公司股权而已。
女人嘛,闹闹脾气很正常的,不出两天,她绝对会再次无底线的粘上来,怎么也赶不走。
呵呵,看在这女人三年来把他照顾得的确不错的份上,他就这么养着她也没关系,小宠物被惹毛了,偶尔撒撒泼,可以原谅。
而一直到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蔺寒都在后悔自己当时这无比愚蠢的狂妄自大。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舒灵,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有朝一日心狠起来,甚至于连冷酷的他都无力招架。
她的柔弱、她的迁就不是因为没有底线,也不是因为贱,而是,单纯的因为爱他。
只是因为爱他而已啊。
舒灵失魂落魄的拉着行李箱走在街上,眼泪无意识的顺着脸颊滑落,心脏处一阵阵传来的痛楚让她几乎要疼到窒息。
母亲走得早,爸爸娶了后妈,还带着一个异父异母的妹妹舒柠。
爸爸忙于工作经常出差,在家里本就像个外人的她这些年来受尽了后妈和妹妹的欺负。
若不是一直疼爱她的爷爷临终前将公司50%的股权给了她,估计她的日子会更难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