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舒灵走进玻璃花房,眼前的景物明明很美,但蔺寒的心却莫名的开始抽痛。
因为花房被打理的太过井井有条,甚至于舒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个被他丢弃的书架和藤椅都搬进了这里,放在花房的角落,透着股与世隔绝的安静与闲适。
看着那空荡荡的藤椅,蔺寒甚至都能想象得出舒灵平时是多么安静的靠在那上面看书,寂寞又孤独,而这份孤独却恰恰是他给的。
回到阔别已久的花房,舒灵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许多,毕竟在那几乎没有蔺寒陪伴的漫长日子里,与她作伴的就只有这些花花草草了。
嗨,我的老朋友们,你们还好吗?
二毛,你这叶子长得不错呦!三毛,最近有没有好好喝水?大壮!不是说过了,不要往小米那里长叶子!
而就在舒灵还在这里一一的跟小伙伴们打招呼的时候,蔺寒已经将木头人一般的那个她在藤椅上安顿好,站在她旁边仔细的打量着整间花房。
冷不丁的,视线停在了书架旁边那张桌上摆着的陶土和拉坯机,以及旁边摆着的几个半成品陶土花盆上。
呵呵,真是给这丫头闲着了,也难为了她,竟然能想出自己做花盆来打发时间。
心头猛地一颤,从来都觉得这种小玩意矫情又没意义的蔺寒突然就想跟她一起做一个,黏腻的陶土、旋转的底盘、交错的手指,多么亲密的画面。
手随心动,内心莫名雀跃的蔺寒立即拉起舒灵,带着她一起走到那角落,扶着她在桌前站好,自己则是动手开始和陶土。
明明舒灵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活脱脱像是门口的石狮子那般无趣,干活的只有蔺寒一个人,可是他却已经满足的不得了,心里的愉悦完全不亚于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做。
和好了陶土之后,蔺寒将泥坯放到拉坯机上,伸手将舒灵拽过来笼罩在怀里,大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的捧着那陶土开始做花盆。
棕色的陶土在眼前飞速旋转,手指交错之间将它揉捏出形状,花房里的花香夹杂着舒灵身上那淡淡的香气,让他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