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唐枫还能挽救一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她眼睛里面,我看到有些东西正在逐渐瓦解。
我对她的身世大概有个了解,她母亲死得早,父亲在工地打工养活她和弟弟读书,俗话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他父亲在工地上摔断了腰,开发商扔下几万块钱就跑了。
当时包松听说唐枫惨遭巨变,就以供她弟弟上大学为诱惑,让唐枫从了他。
说到底,唐枫也是个苦命人,她虽然委身贼寇,但终究帮过我,所以我想拉她一把。
我唾沫横飞地说了一个晚上,唐枫终于点头同意了。
唐枫和我说,包松听说我把订单给了冯江,气得七窍生烟,后来他发现了唐枫的嫌疑,对唐枫横挑鼻子竖挑眼,唐枫也萌生了退意。
在我一番运作之下,冯江答应明天让唐枫来面试。
第二天,阳光灿烂的午后,她窈窕的身影缓缓从阳光下走出。
阳光透过发丝间的缝隙,打在脸上,显得更加明媚。
她穿着一袭干练的职业套装,眉宇干净,嘴唇自然红润,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
赵岳斜着眼对袁齐说道:“你自己说吧!”
“难怪他连周五这么重要的直播都不做,非要往工厂跑呢。”
一看见白咏琪,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看来他是把情人安插到工厂了,原来是金屋藏娇。”
我给林菲菲发去了视频邀请,结果没人接。
袁齐窘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神躲躲闪闪,“斌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好玩……”
赵岳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哎哎哎,我说余斌同志,你可不要犯错误啊!我可要代表菲菲监督你。”
“那个啥……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聊。”
她柔软的发丝,撩拨得我脖子痒痒的。
过了一阵,林菲菲才给我回消息,说她刚在洗澡,有什么事明天回来再说。
赵岳义愤填膺,袁齐垂头丧气。
她做了个ok的手势,姿态俏皮。
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
风尘仆仆赶回家,一开门我就看到了一张妩媚含情的瓜子脸。
袁齐悻悻地把照片删了。
晚上我正准备给林菲菲发视频,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快步把门打开,赵岳和袁齐门神似地往我面前一站。
离家越来越近,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焦灼,今天林菲菲休息,可一条消息也没给我发,一种不好的预感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我拍了拍她的香肩,为她打气,“你能力没问题,就是有点没自信,相信自己,你比你想象的要强大。”
说着,她又开始数落我,“余斌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的,太过分了……”
我苦笑了一下,“事情已经办完了,再待我就要在这边过周末了,我年假都用完了,现在是无假之宝,我可不想连续上半个月的班。”
我不禁一愣,赵岳先回过神,借着抽烟的名义,拉着袁齐走到了远处。
白咏琪在群里,我瞬间有种大脑空白的感觉,她会不会告诉林菲菲?再添油加醋?
我往上刷了刷聊天记录,那叫一个“不堪入目”,一个个就像瓜田里的獾,上蹿下跳。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他们群里发了一段语音信息;“你们是不是都没事干?背后议论别人,累不累啊?”
月光洒下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我孤独的影子上,拉长了我心底深处的寂寥。
我心窝像被戳了一下。
他俩的神情让我心头一紧,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丫刚才偷拍我来着?”
她仰着干净的小脸,神情略微有些紧张,“斌哥,我能行吗?”
我和她象征性的拥抱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我下意识朝赵岳那边瞥了一眼,刚好袁齐悻悻地收起手机。
视察完毕,我们三人在喷泉下面抽烟,唐枫就像一只轻巧的燕子,落在了喷泉旁。
从饭店出来,我正想和唐枫告别,她忽然对我说道:“斌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一下。”
唐枫释然一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我一愣,身子已经被她抱住。
一夜煎熬。
“恭喜!”
我瞪了她一眼,这女人和我像有仇似的,工作上迫害我也就算了,还在林菲菲面前搬弄是非。
我的火“腾”一下起来了,在小集体里发这种照片,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