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一看,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么大的事,你也说一声,没劲儿了啊!”
“那行,有事说话。”
“她丈夫走了,就你回旅馆那会儿。”徐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有些麻木。
“开车?你哪还有车?”
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延长,让人无比烦躁。
我由衷一挑大拇指,“牛!”
我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她……她也来了?”
我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
这个声音柔中带着几分甜,清中带着几分媚,有点撒娇的味道。
刹那间,我身体一颤,紧张感顿时弥漫全身。
大家都放下筷子,默默看着我。
我心里一暖,“不用,你还得忙店里的生意呢!我在医院对面租个旅馆住几天,没事。”
我昨天走得急,连家门都没锁,顺便还得麻烦他把狗喂一下。
人生就像八角笼,生活随时都有可能给我们一记重拳。
我快步往外面跑去,走出大楼,天边已经透出淡淡的橙色。
我取完外卖回来,招呼他们吃饭,一番“动员”后,徐姨他们才收下我这份心意。
一个人在医院陪护,身体累,但精神上更累,心一直悬着,丝毫不敢放松,现在只要手机铃声一响,我心里都哆嗦一下,生怕是医院打来的。
我看了看她,又瞧了瞧林菲菲,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是我女朋友的电话。”我冲她们晃了晃手机。
她拢了一下秀发,眼睛里多了几分心疼,“这两天把你累坏了吧?”
“周疏桐的车呀!她也来了,她先去找车位了,把我放门口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一想到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和病魔搏斗,我就心如刀绞。
张强把我妈送走以后,我先回了趟旅馆,续了三天房,然后打算换一身衣服。
林菲菲就站在夕阳的余晖之下,长长的秀发在夕阳下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在一片橙色的世界里格外醒目。
在我妈面前,我假装若无其事,但在林菲菲面前,我终于可以歇下了伪装。
我笑笑,“没有,晚上医院有地方睡觉,我除了等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刚才我觉得时间过的慢,这会儿突然又觉得时间过得快。
我一愣,在我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信封。
张强嘿嘿一笑,“我要是和你说了,你还会收吗?我是余叔看着长大的,他现在病了,我不得意思意思嘛!你别和我矫情啊!”
微弱的手机铃声,犹如锐利的刀片,划破了沉寂的气氛,显得格外刺耳。
“呦,给你牛的,我不信领导不敢骂你。”
说完,我肩膀一塌,双臂无力地垂下。
拿起信封,摸着里面厚厚的一层,我心里一突,急忙拆开信封,里面厚厚一沓红彤彤的人民币。
我说了声谢,然后对我妈说道:“您先和强子回家,这里有我就行了。”
徐姨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赶紧接去吧!”
“我来接你。”
林菲菲唇角一扬,“行李都在车里呢!!我开车来的。”
张强笑骂了一声,然后忽然一本正经起来;“我这也没多少,就给你拿了五千,你先用着,缺钱和我说,我和你嫂子要。”
张强笑了,“阿姨不用,有我呢!我送您回去,然后就回来替斌子。”
被击倒了没关系,重要的是得爬起来。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了电话,“喂,菲菲……”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大家都坐在走廊里默默扒拉着饭菜,没有人说话。
于是我带着她们俩,先回旅馆,让周疏桐安顿下来。
回到旅馆,我把她们俩的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妹,说今晚她们俩在我这儿住。
前台小妹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样不太道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