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菲菲用休息间隙给我打了个电话,从她一开口为难的语气,我就猜到和邓美嘉有关系。
“阿姨,咱们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您怎么又变卦了?”
我懒得理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看看吧,然后就把她的电话挂掉了。
俗话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今天她怎么拒绝我,有一天我会让她求我把证件领了。
自从她靠我直播带货尝到甜头以后,我并不怕她出尔反尔,但她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这让我大跌眼镜,我之前从来没想到,有的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既然她这么搞我,不如慢慢玩吧,我就不信她没有求我的时候。
我的心情像过山车,在高空忽上忽下,一会儿攀上云端,一会儿坠入深渊。
北漂这么多年,我本来也没什么存款,不是我没有存钱意识,实属生活一言难尽。除了工资,其他的什么都涨,就连特么体重都涨,但工资就以不变应万变。所以网上不是有段笑话嘛,说成年人的世界,除了容易胖,容易穷,容易秃,其他都不容易。
如果她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也不会有什么期待,一旦有了期待,得到的却是失望,那种理想与现实之间巨大的落差感,就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越说越心虚,也怕我不管她,顿了一下,硬邦邦地说道:“你和菲菲的事只是暂时先搁浅一下,等你爸好了以后再说也不迟,你现在经济压力大,你们俩领证办事什么的,得不少钱呢!!”
就算我心里再不高兴,至少表面上的过去,要不然只会让林菲菲难做。换个思路,上班碰上个二臂同事,也不能当面撕破脸不是?
我笑了笑,淡淡地提醒道:“我们结婚的事啊??前些天我给您打电话,您亲口答应的啊!您忘了??”
邓美嘉应该没想到我这么痛快,顿时被我整不快了,她顿时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行吧!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想着点儿啊!”
邓美嘉有点急了,“我说的是带货这事,我都和人家说了,你可别拆我台啊!”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去上班了,毕竟无论如何不能影响赚钱,何况我现在确实急需用钱。
我一把攥住手中的香烟,指尖用力几乎把烟支捏碎,这只烟在我手里一点点变形,就像我的内心一样,被愤怒撕碎,变得支离破碎。
也就这一两年,我的经济条件才开始好一点,可又碰上父亲住院这事,报销完,还造进去不少。
邓美嘉这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几声,“哦哦哦,你说这事啊!我觉得你们这事吧……还是先等一等……”
她慢慢叹了口气,给我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邓美嘉应该是怕我在林菲菲面前说她坏话,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笑了笑,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没事,她是她,你是你,你不用内疚,和你没关系。”
“可是这都说好的事,你怎么和叔叔阿姨交代啊?”林菲菲苦恼地在电话里说。
我笑笑,“傻丫头,我爸妈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至于怎么说,你就别管了,我会说服他们的,你好好上班,回家也不用和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