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仲怀贤跟在槐辛身后,直到穿过众臣后,这才开口道
“前面是刀山火海,后退是悬崖万丈,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要想活下去,自然就会明白生存之道。”
槐辛心知仲怀贤是说大渝处在莲城和暗门中的境地,当下笑了,也没有立刻回答对方。
“祭司旅途辛苦,我已经安排好莲城歇息的地方,希望祭司不要嫌弃。”没有得到槐辛的回答,仲怀贤很自然的说起其他事情。
“有劳了。”槐辛回道,神色淡淡的。
“在殿中已经安排好了宴会,还请祭司移步。”仲怀贤引着槐辛进入殿中。
“陛下可知,什么时候,是最难渡过的吗?”槐辛问道,不过显然没有打算让仲怀贤回答,而是立刻回道“是知道没有后路,却也看不见前路的时候。”
仲怀贤听到这句话,侧头看着槐辛,却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眼中神色意会不明。
仲怀贤以为对方是说,时至今日,大渝必须挑明态度,不然,就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多年以后,仲怀贤才明白,当时槐辛这句话,其实是在说她自己,
看着面前歌舞升平,众臣把酒言欢的场面,槐辛瞟过仲怀贤,发现对方也是若有所思,心不在此。
深夜,槐辛在仲怀贤安排的宫殿中,正捏着棋子,看着棋牌沉思。
桌上放着一个香炉,上面已经烧尽了近十支,还有一只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
周洛玉从侧殿进来,发现槐辛还在,于是进来请安道
“从莲城道大渝,祭司已经奔波数日,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好。”
槐辛放下棋子,抬眼看着周洛玉,笑道
“今夜会有人来访,他还没来。”
“祭司所说,可是大渝皇帝?”周洛玉询问道,见槐辛笑而不语,看见桌上的香炉,劝道“夜已深,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槐辛摇头,示意周洛玉坐下,道“他一定回来,不过现在有些许犹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