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燃卡壳了:
他吞吞吐吐地说:那,那我当然是毫无进展了。
楚业笑了。
你别笑,这首歌,真的很难很难,我刚跟着顾瑾他们跳了两三遍,基本上没人能跟着跳到最后。宋承燃郁闷地说。
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人都不想进f班的原因了,除了面子上过不去外,f班大部分人的基础都很差,练来练去都学不会总会影响情绪,再加上有些是来混日子的,一来二去,f班的学习氛围不会好到哪去。
顾瑾身边也是寥寥几个人在跟着他练习,哪怕他一个个帮忙纠正动作,也经常有人跳完第一遍开始跳第二遍的时候,就又原形毕露了。
哥,我们又来找你帮忙了!宋承燃自来熟地打着招呼,随后他脑袋就被打了一下。
楚业开玩笑地说:你喊哥倒是喊的熟练。
顾瑾点点头:嗯,那你们一起来吧,刚好这一遍已经跳完了。
又带着他们跳了四五遍以后,顾瑾有些意外地从镜子中看向楚业,他知道对方的名声并不好,光是一个唱跳废物的标签就已经让所有有明确目标的人对他敬而远之了,虽然对方初舞台的表现确实惊艳,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练了多久才能练成那个样子。
然而顾瑾只带着楚业跳了一个小时的主题曲,中间还有一段时间他去纠正别人的错误去了,那个被人说是唱跳废物的人居然一点没错地把动作顺下来了,除了力气不到位外,居然完全没有忘记动作。
宋承燃也有些意外,他学了三个小时,目前都只能顺下第一部 分的舞蹈,要是再加上唱歌,那就更加手忙脚乱了,而楚业才学了一个小时,就已经能够完整地跳下来了?
哥,你会了?
练了一个小时的舞,楚业出了一身的汗,他找到自己的歌词板,和宋承燃晃了晃:没会啊,先把动作顺下来就行了呗,而且我没力气了,先背会歌词缓缓,等会再继续练舞好了。
宋承燃:?
他本来想着和楚业两个学渣一起好歹能互相帮助一下,但没想到真实的学渣居然只有他一个?
然而f班的教室格外吵闹,楚业根本静不下心背歌词靠近前门口的地方是顾瑾的教学基地,对角线那边的角落还有另外一批人已经放弃学习在打扑克牌了,其余地方零零散散都站了一些在自学的训练生。
在勉强记完第三句歌词后,宋承燃也过来休息了:哥,你歌词背完了吗?
背完第三句了,算吗?说着,楚业找了找调,刚开口唱了一句话,就卡住不动了,完了,背了三句,忘了两句。
宋承燃傻眼了:?
可是这歌词不是很好背吗?宋承燃哀嚎道,歌我是差不多会唱了,可这舞蹈真的是我的天敌啊。
我们不一样。楚业晃了晃手里的歌词板,决定出去转转,我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背歌词去了,你好好在这练舞吧,我过会再回来。
刚来找林成的陶建宇看到楚业推门出去,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就放弃了,不亏是他。
独自练了三个小时也没有一点进展,林成心情有些不太好地嗤了声:这舞这么难,难道你还真以为他能学会?
整层楼的训练室都是满员状态,楚业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房间,最后只好上了四楼。
训练楼一共四楼,一楼是活动区以及妆造区,二楼三楼都是训练室,四楼虽然选管没说是用处,但楚业猜估计也是备用的训练室。
既然没说不可以上去,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四楼训练室除了靠楼梯口的两间外都是锁上的,楚业只好随便找了一间推门进去,明明同样是训练室,可摆设却比楼下的训练室要好上许多,角落还放了一张白色的圆桌和一把椅子。
楚业找了个靠墙边的位置坐下来,就拿出歌词板准备背歌词,没一会就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楚业:?
安晏看着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的人,有些意外:怎么跑这来了?
非录制期间安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业也没想通:这话该我问你吧?
安晏言简意赅:这里是我的训练室。
楚业皱眉不解:?
他又问:你们导师不是只在有录制的时候才来吗?怎么可能有专门的练习室?
况且安晏一个演员,要休息室干什么?总不能是单纯用来休息的吧?
因为我不是只有录制的时候在这里,你们录多久,我就在这里多久。安晏淡淡地解释,宿舍楼六楼也是我住的地方。
那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见到这个讨厌鬼。
楚业郁闷地磨着牙,没明白他后半句话的意思:干嘛?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去的。
安晏嗯了一声,轻飘飘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欠揍:提醒你一句,到时候别又跑错地方打扰我。
楚业:?
作者有话要说:
安晏:今晚来我房里
楚业:?
第11章
不过,既然这间训练室是你的,那我就不走了。楚业伸了个懒腰打着个哈欠,懒洋洋地道。
这里比楼下安静许多,也没人打扰,确实很适合用来记歌词,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虽然这间训练室里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人,但这一个人的存在感对他来说可比楼下几十个人还要强上几倍。
安晏不知道楚业低着头在想什么,目光从他紫色的头发扫过,略翘的发尾贴着白皙的脖颈被压在了土黄色的训练服衣领里。
安晏觉得喉头发紧,喉结滚了两下才将焦躁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早就想问你,什么时候分化成omega?
明明几个月的面试简历上性别填的还是alpha,昨天初舞台的资料就已经更新成了omega,安晏一直以为楚业很在乎自己alpha的性别,不然为什么高中到大学的那几年谈恋爱期间,每次他们意乱情迷箭在弦上的时候,楚业都很排斥他在上面,哪怕安晏后来提过一人一次,但也被拒绝了,楚业当时的解释是我是个alpha,当然不能当下面那个,一次都不行!
可安晏不止是个beta,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有想要占有喜欢的人的欲望,也不甘心只当下面那个,该谈的谈不妥,没分手之前他们连最后一步都没做到过。
可是如果真的那么在意自己的性别的话,怎么就这么干脆地就改了资料?难道不应该继续伪装成alpha吗?
安晏一时有些想不通。
哦那个啊,挺久之前,上次在舞蹈室见你之前就分化了,怎么了?楚业疑惑地仰头,又想起因为分化成omega而引出的一系列破事,他郁闷道,别烦我!歌词还没背呢!你可别是有些人派来拖慢我学习进度的吧?
他说话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安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了一点,走到椅子边坐下也开始看起下部电影的剧本不再说话,训练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两人大约过了互不干扰的一个小时,安晏刚轻声接完一个电话,椅子腿就轻微地动了几下。
安晏探询地看了一眼椅子,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后的位置,正在用腿踢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