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她和伶被火烧,就像在壁画里看到的那样,痛不欲生……然后,她就惊醒了。
大年初一做了这样一个梦,委实是不吉利。
陶月儿忐忑的起床,下楼发现伶已经在香室中端坐着。
“做噩梦了?”伶见她下来,开口便问。
陶月儿点了点头:“是。你听见了?”
“听见了。”伶道:“你喊得很大声。”
“抱歉……吵到你了。”陶月儿瑟缩地看着他,然后就准备去做饭,但走到一半,觉得还是不吐不快,又折返回来,道:“不过伶,虽然我们比一般人强一点儿,但我还是坚持认为,我们不能冒进。刺杀仙主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刺杀仙主?”伶闻言,十分疑惑,见鬼似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要刺杀仙主了?”
“将蓬莱仙主取而代之,不是你说的吗?”陶月儿眨了眨眼睛,问。
伶沉默地看了她半晌,道:“梦想总归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但是方法,可以不用那样极端。”伶似乎头很痛的样子,说完,又抚着额头道:“你就因为这个做噩梦?”
陶月儿点了点头:“对呀。”
伶闻言,更加无语的样子,勉强笑道:“你便忘了吧。昨夜不过是喝多了酒,一时戏言,不必当真。”
“真的?”陶月儿惊喜地问。
“真的。”
闻言,陶月儿顿感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都散去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把伶的话奉为圣旨。
伶从未诓过她,也从未对她抱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他说要让她去参加蓬莱天梯的选拔,她就拥有了与之匹配的力量。这让她对伶要将蓬莱仙主取而代之的玩笑话也当了真。
吓得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如今听到他只是喝多了的无心戏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是想和伶一起,过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生活。
过完年,景国靖城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街道上人头攒动,车马川流不息。就连城外的驿站都住满了人。沿着国道线一直铺陈开来,就这么支了一顶帐篷睡在路边,玄修者延绵不绝。小到七八岁的孩童,大到百来岁的古稀老者。一应俱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