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下将姜夏抱在了怀里。
这叫楚弛顿了顿,暂时按下要喷发的怒火,道,“好吧,过去之事,也不是你的错,但如今不一样了。你是我楚弛的女儿,怎能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与人定下终身?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那不成!”
姜夏一下从楚夫人怀中挣脱出来,道,“我与他都已经成米煮成熟饭了,怎么能作罢呢?”
什么?
堂中又是一片呆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二姑娘说,他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楚弛的血一下窜到了脑门,楚夫人也险些晕过去,瞪大了眼睛问姜夏,“这又是怎么回事?”
却听姜夏嗐了一声,“就那么回事呗,你们都是过来人,肯定懂啊!”
什么?
楚夫人眼珠一翻,一下跌坐在地,吓的丫鬟们赶紧上前搀扶。
楚弛一拍桌子,指着姜夏怒吼,“不知廉耻!”
姜夏呵呵,终于骂出来了?
她依旧一脸淡定道,“我是不知廉耻,不能跟你们比,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见过面,彼此也没有遗憾了。我打算回江南成个亲,日后还在那边生活,以后你们要是想我,给我传个信,我会来看你们的。”
什么?
她居然还想就这样回去成亲?
楚家两口子简直要被气死了,一时竟是骂也骂不出来。
胡嬷嬷见状,忙替主子开口道,“这怎么成呢?二姑娘怎么能撇下相爷与夫人,一个人回去江南哦?”
姜夏叹气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长大的,这么多年不也挺好的?再说,我这种乡下女子,肯定比不上府里的妹妹们招人喜欢,你们看了我也生气,不如我离得远远的,你们眼不见心不烦,这样难道不好吗?”
眼见楚家夫妻俩又都瞪大了眼,、她又装傻道,“要不然,难道你们要把我未婚夫寻到京城来?让我们在这里成家过日子?这样也成吧!”
楚夫人已经胸闷气喘说不出话来。
楚弛也是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反驳。
心里却在怒吼,那当然也不成!我好好的一个嫡女,怎么能就这样浪费了!
自然,这时候脸面还是要的,他不能把心声明晃晃的给说出来。
所以想了想,只能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从前我们不知道你也就罢了,现在已经相认,如何能叫你自己回去江南?这样吧,为父要先看看你那……未婚夫为人如何,其余回头再说。”
姜夏一脸天真的点头,“好啊。”
你想看就看,气不死你算我输!
楚弛看着这才找回来的二闺女就生气,此时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便挥挥手,叫姜夏先回去了。
正想回前院书房清静清静,却听楚夫人的大丫鬟玉竹道,“相爷,今日王妃派人来信时还说,三姑娘没有分寸,二姑娘才来府中没几日,便在二姑娘前太子长太子短的,往后还要多教养才是。”
说着,又把姜夏今日在和顺王府的原话给说了一遍。
楚弛脸黑如锅底,立时发话,“把美兰给我叫来!”
~~
姜夏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耳边依然能听见母亲院里的鬼哭狼嚎。
——
楚美兰哭着辩解,说她真没在姜夏面前说过太子的事,然而无奈她丞相老爹根本不信。
加之还有楚夫人在旁嚷嚷,“就漪兰那个直性子,会冤枉你?”
没错,姜夏现在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直性子,心无城府的单纯丫头。
如若不然,今日怎么会那般直白的,在那么多贵人面前,一下就说出自己定亲的事?
毕竟稍微有点城府的人,还不都得把这事给藏起来?
那皇家多香啊!
楚弛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根本不信楚美兰,当即罚她闭门思过两个月,不准再出去参加什么宴会活动。
楚美兰那个恨啊,回到自己房里,又是摔东西又是砸墙,闹得嗓子都哑了。
……
山君陪着姜夏听了会儿热闹,叹道,“好了丫头,你的单纯小人设已经立住了,接下来,他们便该去江南调查这条……鱼了。你们就不打算做个什么身份?譬如富家公子之类?”
房中无人,瀛昼化为人形,悠悠喝了口茶,“富家公子,他们就会答应吗?”
姜夏在旁嗑着瓜子点头,“就是,除非他就是当今太子,那还差不多。”
山君啧啧两声,瞥了瀛昼一眼,心道丫头还是傻啊,至今还不知这条龙的身份呢。
太子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可是比太子还牛x多少倍的天庭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