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午宴结束,众人向皇后告退,各回各家。
楚夫人登上马车,一路扶额,连句话也不愿意跟姜夏说。
只在心里念叨老天爷,她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了这么个闺女!换女的这种事,为什么要发生在她身上。
如若不然,如锦兰那般,今日没准连赐婚旨都能等到了!
姜夏也在心里叹气。
她还想问问,为什么换女这种事要发生在她身上呢!
说实话,她若真是姜老三的闺女还倒了,现如今可以无忧无虑的在江南开个饭馆,娶个美夫君,生仔过日子。
忽然乱入的某人,等等……是谁娶谁?
姜夏,嗐,谁娶谁都一样,反正就是我们俩。
瀛昼,也是。
如此,待一路回到家中,楚夫人被人搀下了马车。
姜夏跟着下来,只见母亲回头对她道,“你回房去,这几日别出来,好好跟着丫鬟们学学说话。”
姜夏正不想出门呢,便道了声好。
楚夫人扶着头,被丫鬟搀进了房中。
没过多久,参加朝会的丞相楚弛也回了府。
午后稍歇,等会儿还要迎接上门来拜年的人,楚弛先进房更衣。
才换好衣裳,却见下人来禀报,说他派去江南的人回来了。
楚弛忙将人招到眼前,问道,“如何?”
下人禀报,“小的去到泗州顺河镇,的确打听到二姑娘定亲一事,对方姓应,在泗州白鹭书院读书,家中的确无父无母。二人定亲一事,二姑娘酒楼里的伙计,及周遭乡邻都知道。”
竟然是真的!
楚弛一腔怒火重又给点燃,问道,“那你们可见到人了?”
言下之意,有没有就地将此事给解决。
却听下人道,“小的们去了以后,才发现其人并不在江南,据说打二姑娘回京起,他便也不见了。”
“不见了?”
楚弛凝眉。
却听下人暗自猜测,“不知,是不是来京城寻二姑娘了。”
楚弛道,“此事务必不可传扬,你等继续查探,若在京城发现其踪迹,可知道该怎么做?”
下人应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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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姜夏的房中,一家人悄悄听完墙角,山君感叹,“丫头,你这亲爹果然丧尽天良。”
连亲闺女的未婚夫都要杀,可见的确做了不少缺德事啊。
只是要报应就报应他自己,报应到孩子身上算什么玩意?
姜夏也点头叹道,“咱们赶紧办完事,离远些,以免将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说着又摸着肚子道,“那宫里的饭也忒不好吃,还害我吃了这么多,不舒服。”说着打了一个嗝儿。
啧,为了吓皇后,她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晌午吃进去的菜都堆在胃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化完。
瀛昼闻言道,“本君瞧瞧。”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腕。
而后,又将手掌捂住她的肚子,不过须臾,便道,“好了。”
姜夏一愣,试了试,果真觉得胃里舒畅了许多。
她不由惊喜,“你还会治病呢?”
瀛昼嗯了一声,“不过小菜一碟。”
山君在旁道,“这世上只怕没他不会的事,丫头,你赚大发了。”
姜夏也深以为然,高兴的开始畅想,“如此一来,以后就算钱花完也不怕,咱还可以开个医馆。”
瀛昼瞥她,“就知道赚钱。”
山君点头,“就是就是,钱有什么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吃够喝不就成了?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啧,这几日吃腻了丞相府里厨子的手艺,还是丫头做的合它胃口。
姜夏这阵子肚子不胀了,也终于有了心思思考晚餐的事。
说来,从昨夜到今晌,丞相府跟宫里的酒宴轮番摆,真是叫人吃腻了。
她眼睛一亮,“这大过年的,不吃饺子怎么成?”
话说从前穷的时候,能吃上一顿饺子那是多大的奢望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