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名中年人站起来,缓缓道:“何须听她狡辩,直接把证据拿出来便是。”
柳如絮打了哈欠,看着那些被收买的邢府仆人轮番上阵,说着是怎么怎么收钱,怎么编话的。
等最后一人下去,邢晗轩又指着柳如絮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
柳如絮沉默片刻,而后道:“少了。”
邢晗轩:“?”
柳如絮:“你没找到医馆与花楼的人?”
看着他的脸色,柳如絮猜到:“你该不会是怕被人瞧不起,所以自己不去找,又怕别人看不起你,没让仆人去找?”
邢晗轩面色更差了。
柳如絮摇头叹气:“你这也太菜了,就你这德性,谁带得动你啊。”幸好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然现在肯定又要大喊一声,怎会如此。
其实根本没必要对这种猪队友生出半点期待。
那些族老面面相觑,实在是柳如絮这表情,实在不像个事迹败露的模样。
那邢流风见她如此,也抬起头来,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邢晗轩冷冷道:“铁证如山,你要如何狡辩?”
“铁证?这些仆人收的不是我的钱,也不是为我编的谎话,那有与我何干?”
柳如絮轻笑一声,拿出一锭金子缓缓道:“既然如此,又有谁愿意替我去请来花楼与医馆之人,把这件事说个清楚,顺便,既然此事与我无关,那就给我一把椅子。”
闻言,周围的仆人们蠢蠢欲动。
柳如絮默默看着邢家长老,那老人沉吟片刻,缓缓道:“此事确实与你无关。”
邢晗轩:“!”
柳如絮便这样坐下了,还端着一杯茶喝起来。
而他还只能站着。
因为这事变成了他与邢流风之间的事。
不过半个时辰后,花楼与医馆的人来了,说辞依旧是之前的争风吃醋。
两方僵持不下。
柳如絮好整以暇,仿佛个看戏的旁观者。
邢晗轩忍不住拿出匕首:“那这证据又有何说辞?”
邢流风一惊。
却见柳如絮慢条斯理拍拍手,这时一名黑衣女子出现在她身边,手中端着木盘,上面放着四只匕首。
每一把都形态各异。
柳如絮道:“太巧了,这匕首,我也有四把,每一个卖给我的人都说是那人捅你用的,邢公子要不要认认?”
邢晗轩怒:“若非你心虚,又为何要买这匕首。”
柳如絮喝了口茶,叹气:“不是我想买,是有人来我叶府,说你亲哥哥被人捅了,这凶器在我这,我便买了,后来又有人闻风而来。”
她笑眯眯道:“如今叶府府上还有十多柄匕首,各位族老要是想看,我还能给你们找来。”
三位邢家来的族老面面相觑,实在是为难,他们来这里本不是为了断案,是邢晗轩口口声声说铁证如山,便让他们前来见证断绝叶灵与邢府只见的关系,更要把她扭送官府。
可如今事情焦灼成这般,那邢相爷什么也没交代,他们只能做壁上观
柳如絮挑眉,问道:“还有事没?没有我走了。”
邢晗轩捏紧了拳头:“这些只是你的狡辩。”
柳如絮:“邢少爷?您有这功夫,不如去花街找找捅了您的那个歹人,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而不是与我在这做口舌之辩。”
说完,柳如絮站起来,对几位族老颌首:“既然只是闹剧一场,遍与我无关。”笑眯眯走了。
那邢流风见她立刻,立刻爬起来跟了上去。
几名族老面面相觑,站起身,也缓缓离开这祠堂。
只有邢晗轩一人,盯着自己面前的匕首,悲愤欲绝。
分明他才是被伤之人,却无人信他。
“为父便与你说过,铁证如山,可你连流风的路也未堵死,又如何能拉出流风之后的她。”随着话语,一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来。
邢晗轩一惊,扭头,顿时悲愤欲绝:“父亲!”
邢翰摸着胡子,把他扶起来,而后道:“我本对你所言之事半信半疑,如今所看,这叶灵恐怕确实怀有异心。”
邢晗轩眼中泛起亮光,望着他的父亲,若是父亲肯帮他……
邢翰缓缓道:“此事里,叶灵她有两处弱点,而你竟然一处也未捉到,倒是辜负了送你匕首之人。”
邢晗轩痛声:“父亲!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