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冷,深邃的天籁,月光从深谙的岚云缝隙中倾泻下来……
翊坤宫内,纱帐飘舞,申呤连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奢靡之气。
丽妃柔美的小脸春情荡漾,美丽的红唇里发出难耐的低呤声,她的手紧紧搂住身上的男子,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要融化在男子的身下。
“爷,你好讨厌哦,每次都这样猛烈的要人家。”丽妃神情欢愉的勾攀着楚涟狂的脖颈,娇媚的粗喘着气,粉颊上一片潮红。
楚涟狂厉眸狠眯,他毫不怜惜的退出女子的身体,单手钳住她的下颚:“小妖精,怎么西陵皓不能满足你吗?还是你天生**见了男人就是这幅***********爷,你怎么了?”丽妃委屈的缠住男子的身子,欲求不满的娇嗔道:“你怎么这样说丽儿啊?要知道丽儿心里可满是您啊!”
楚涟狂冷冽的眼眸扫了她一眼,脸色阴沉:“你办事不利,难道不该受罚?”
“主上恕罪!”丽妃嘴角的媚笑僵住,她连忙惊慌的跪下,额际渗出一层冷汗:“属下自作主张,甘愿受罚!”
楚涟狂冷睨着她,狠厉的训斥:“哼,罚你有何用?本王精心布置了这个局,引月倾妆上钩,本欲制造她想毒死皓帝的假象,让西陵皓亲手处决了她,现在全被你搅和了!”
月倾妆是晋国的公主,若是她在西国被不明不白的处决了,两国必然引起战祸,到时候他楚国就能坐收渔人之利。但西陵皓为人狡诈,想要欺骗到他亲手处决月倾妆并不容易,何况他跟月倾妆曾经还有一段恋情,除非让他亲眼看见月倾妆要毒害自己,否则他都不会动她。
“主上,麟儿也是您的亲骨肉啊,他现在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为娘的定当要为他报仇,让月倾妆那个贱人血债血偿!”丽妃眉睫微颤,脸色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
她的儿子其实早已死亡,只是凶手未明,但丽妃心里早已对月倾妆恨之入骨,她从楚涟狂这里讨来一颗回魂丹,可延续儿子两个时辰的寿命。又因她早知晓楚涟狂的计划,知道他会将冰蟾毒放在月倾妆的身上,所以她在月倾妆回冷宫见到西陵皓之前,她先将儿子喂毒扔进湖里,再嫁祸给恰好路过的月倾妆,以此来为儿子报仇。
楚涟狂眉染寒霜,震怒的提醒:“就是因为麟儿死的不明不白,你这个为娘的才更应该忍辱负重,踏错了一步,可就是满盘皆输!你真认为这么做,就能陷害的了月倾妆吗?”
“主上,丽儿不明白,月倾妆不是已经被关进天牢里了吗?就算西陵皓有心包庇她,毒杀皇子这么大的事,宗人府和刑部可不会坐视不理的!”丽妃轻佻眉梢,颇为自信的笑笑。
楚涟狂冷瞥她一眼,“哼,你以为西陵皓真的如此好骗吗?别以为你叫翠莲说是月倾妆推麟儿下湖的,西陵皓就会相信,他怎会听信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处死太后?”
“不是还有你放在月倾妆身上的那瓶冰蟾毒为物证吗?”丽妃眸波未变,她仍抱着一线希望的反问。
楚涟狂邪魅的眸子里闪动着精锐的寒芒,他冷笑道:“丽儿,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她身上的那瓶冰蟾毒本王原是打算用来毒杀西陵皓的,和你喂给麟儿吃的毒怎会是一个毒性,只要西陵皓命太医提取麟儿体内的冰蟾毒和挂在月倾妆身上瓶子里的冰蟾毒一对比,自可知道月倾妆并非是凶手。”
丽妃脸色骤变,瞳孔急缩,神情怔忡,樱唇不住的颤抖,她怎么没有想到冰蟾毒会随着人体的体质不同诱发出不同的毒性这点,自己还愚钝的当场指出月倾妆身上藏有冰蟾毒,这不反而还是帮了她吗?
“主上,对不起,这次是丽儿考虑不周,耽误了您的大计。”她的手紧紧的握拳,脸上流露出愤恨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