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的脸本来就白,听到这里、一张脸更是白得毫无血色,他缩了一下脖子,不禁吞咽着口水。
卢氏的脸顿时红了。
秦亮深吸一口气道:“大战不能久拖,明日一早,便照事先部署的位置发动攻击。”
事先秦亮并没有发现端倪,到了大战前夕、才察觉到了阴谋。虽然此事没有造成什么破坏,但仿佛又给大战笼罩上了一丝阴影。
曹金玉回头看了一眼灵堂门口,沉声道:“若是秦亮赢了,汝还可能活。”
何骏哭丧着脸道:“对阿,无权无势的秦亮,怎么就干出这么大的事了?”他微微侧头,一副回忆的模样,接着摇头道,“说什么都没用,秦亮不可能是司马懿的对手!我还不了解他吗,他才见过多少事??”
卢氏听到这里,忙撇清关系道:“阿姑,秦仲明在洛阳做官时,曾与夫君生隙、相互多次中伤。”
尤其是两山之间的那片豁口附近,北面的营寨极多。军寨藩篱已经修到了伊阙山的山坡上。
令狐愚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更可能是收买,便点头称是。
令狐愚恼怒之后,又皱眉道,“我认识他已有多年,他怎么会是司马懿的人?”
一旁的卢氏急忙埋下了头。
“哪边能获胜?”卢氏跪坐在阿翁的牌位前,终于忍不住问了何骏一句。
何骏叹了口气,看着先父的牌位,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令狐愚道:“就是杨康,汝抓人后,他便已经跑了!嬢的,我把他当心腹,他想我死!!”
“仆查清情况之后,将那些平素能接触到令狐将军饮食之人,全部抓到了村庄里,清问他们的来历,并拷打审讯。终于有人招供了。”隐慈当着令狐愚的面说道,“有个庖厨是兖州治中从事安排的人,每日奉命往令狐将军的饭里掺少许东西,但庖厨不知道是何物。”
曹金玉道:“许昌三天就拿下了,司马师也不是他的对手,所有人都在谈论此人。看不起秦仲明的人,整个洛阳恐怕只有汝一人。”
何骏神情难看道:“实在不可思议。”
曹金玉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汝与他再多的怨恨,也不是深仇大恨,是可能化解的。司马懿与我们则不同,他杀了汝阿父,司马家父子都会一直惦记着汝。”
何骏的神色十分复杂,有一种完全无法相信的口气:“这世上的奇事真多,秦亮竟然是叛军主将!他能赢司马懿?”
秦亮想了想,便好言道:“人已经跑了,也不会再有人给将军下毒。将军暂且别管此事,率兵去了北面之后,定要全心部署军务。”
一家三口沉默下来,还有个孩子已经在卢氏怀里睡着了。此时大家只能静静地等着,两边的大战一触即发,分出结果必定不会太久。
此时隐慈已经查出了奸细。
伊阙关走廊虽然狭窄,但是河床很宽,现在是枯水季节、敌军调兵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勤王军要绕行整片伊阙山、路程比较远;在伊阙关南边又要防后路,须得分兵。分兵则有各个击破的战机,这可能就是司马懿的想法。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转头瞩目,揖拜道:“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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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忆昔情”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