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长兄秦胜也终于到达了洛阳,一众人依旧走的是南边那条路,走宣阳门进城;从淮南回京,确实走颍水汝水要近一些。秦亮亲自带着人去城门口迎接。
秦胜在庐江郡收了几个人、一起带到了洛阳,其中一个秦亮也认识,便是六安县的县令陶文,据说是陶谦的后人。这个县令本来是秦亮的属下,秦亮也不知道、他怎么与长兄搞到了一起。
一行人回到洛阳东北边的卫将军府,嫂子下了马车,立刻就憿动地抓住了秦亮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
先前在城门口、秦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时终于醒悟过来、原来是没与嫂子说两句话。估计在城门口人太多,张氏有点不好意思,表现得还比较平静。这会她的脸都因情绪而红了。
张氏像不认识秦亮了一样,仔细看着他道:“二郎不知道大家是怎么说的,回头我慢慢告诉卿,卿也太厉害了!我还以为我们秦家这回已是劫数难逃,真是没想到阿!”
她说到这里,眼睛里含着眼泪,几乎要哭出来。
秦亮忙道:“让嫂子担忧,我有错,只是当时确实没有办法。”
张氏哽咽道:“过去了就好,仲明确实有大本事!这样也能获胜。”
秦亮笑着安慰道:“以后应该没有这么吓人的情况了。”
其实嫂子长得挺漂亮、年龄也不算大,忽然有肢体接触,秦亮还是习惯不了,便尴尬地看向长兄。
这种职位,最重要的是自己人掌握兵权,具体的事还有佐官、部将帮忙。长兄识字、习武,并不是个蠢人,慢慢就懂军务怎么办了。秦亮甚至觉得、长兄做武将干得可能会比王广好,虽然王广出身大族,确实见多识广。
长兄立刻道:“我们又不是寻不着路,何必非要一起走?这种话万不能让别人听去了,王家待我们不薄。”
张氏道:“胡须都长出来了,二郎确已是大人。”
长兄道:“汝嫂就是这个性子,仲明不必见外。”
他想了想又道:“洛阳附近的土地、除了公家屯田,大家都盯着,分不到多少。不过大河对岸的河内郡,司马家的庄园成一大片,我过阵子给长兄要几个庄园。反正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要,很快也会被别家兼并。嫂嫂放心,不会比我们平原郡那两个庄园的地少。”
长兄叹道:“阿母临终时,叮嘱我要照顾好仲明,如今倒反过来了。不管在庐江郡,还是洛阳,我刚到地方,仲明便已准备好了一切,官位、宅邸、庄园。”
长兄听到这里也道:“我在平原郡也就做过县尉,手下没多少人,如今管两万多兵马,是否会坏仲明的大事?”
张氏不以为然地笑道:“二郎放心,汝阿兄做县尉时,几个人都喝不过他。不过王家人还是有点看不起我们阿,走的时候都不叫我们一起。”
秦亮笑道:“嫂子说得对,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要有些胡须才行。”他接着说道,“只是简单的家宴,一会外舅王公渊夫妇也会来赴宴。王家人都能喝酒,长兄陪他多饮几杯,君知道我的酒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