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用关心的口气问了一声,“卿在王家住得还习惯罢?”
几个人喝冰镇绿豆汤的时候,女人们已不在厅堂里。秦亮转头看门外的阳光,时辰离傍晚还有一阵,他便起身道:“仆先去把身上的铠甲脱了,一会晚宴,再来拜见外祖、外舅、三叔。”
之前几个月他身边都没有女人,只要不去想、其实还好,可一旦惦记起来,那几乎是一刻也不想等。何况在这样的大热天,似乎让人的心情更容易着急!
玄姬的美貌当然也不遑多让,可惜白天在王家府邸、不便单独与她见面。
王广大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我们到前厅说话。”
他径直出前厅门楼,然后往东边令君住的庭院走。此时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脑子里浮现出了令君那漂亮的小嘴、美妙婀娜的身段,以及玉白的肌肤。
王令君的眼睛里早已露出喜悦热烈的目光,然而她的礼节姿态依旧一丝不苟、不紧不慢,揖拜的姿势十分平稳。她就是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人,尤其是在人前。
王凌点头道:“卿刚到洛阳,去先歇会罢。”
她用不经意间的眼神、看向秦亮之时,一双瑞凤眼里才会偶尔出现丰富明亮的神色,饱含着急切的光。秦亮看在眼里,差点没控制住浩然正气。
秦亮着实很喜欢妻子王令君,尤其是她的外表仪态。绝美的精致五官中,那常显冷峻的单眼皮眼睛、上翘的嘴唇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加上挺拔的脖颈、胸襟,整个人看上去颇有气质。而且秦亮隐约觉得,她生完孩子之后,身材好像更有韵味了。
玄姬小声道:“这处庭院,已不如以前那么密实。或许是因为有了阿余和阿朝,阿母、诸葛夫人时常都会来。我也住在这里。”
不管是王金虎、还是王凌称赞秦亮的表现,秦亮都没有过多谦逊。然而他也只谈内战,绝口不提江陵之役、或者东关之役。
虽然两家人在私下里、必定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但如此再次见面,相处的感觉还是那么亲切热情。一些不利于感情的事,大家都还没有表达到明面上。
秦亮能准确算出来,王凌已经七十五六岁了,在大魏官场堪称年迈。现在秦亮也不想咄咄逼人,最好还是等王凌老死、或病死。
秦亮点头道:“仆这就去拜见外祖。”
王凌叹道:“幸得仲明善战,否则让毌丘俭在冀州的声势渐大,后果不堪设想!”
秦亮连礼节也省了,径直说道:“姑来帮忙,把我的甲卸了。有些地方的皮绳、我自己够不着。”
“妾恭迎夫君归来。”王令君轻声说道,用词甚至显得有点生疏。
“那倒是。”秦亮陪笑道,说罢向门楼方向看了一眼,又与诸葛淑、王玄姬等人拜见。
等到秦亮把甲胄卸下之后,玄姬的衣衫也被他弄得不再整齐。她的宽袖上衫已经被拉歪了,肩头圆润的削肩一览无余,以及锁骨下方丰腴的肌肤也露在了空气中。
不等秦亮感到失落,他就在阁楼门外、见到了刚走出来的玄姬!旁边没了外人,玄姬也无须掩饰心情,她见礼时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秦亮拱手道:“仆恭敬不如从命。”
王凌竟也迎出了厅堂,站在台基上与秦亮见面。寒暄两句,王凌便道:“仲明一战平定幽州叛乱,堪称神速阿。”
关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又隐约有了些许不同。哪怕双方都是知趣的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只是那种微妙的感觉难以言表。
他的目光从卧房那边扫过,然后直接进了前面的阁楼,带着玄姬就往楼上走。玄姬跟在后面,秦亮转头看她时、见她的脸颊已经浮上了红晕。她显然猜到秦亮想做什么。
当然也可能只是错觉。秦亮数月不近女色,当初在幽州、见到毌丘俭那半老徐娘的妻子,也觉得长得似乎还不错。更别说眼前王令君这样的美人。
“哐当”一声,秦亮把最后一块札甲扔在地板上。两人四目相对,情意与热情仿佛已在空气中无形地流淌,秦亮解开了她的衣带。
不料就在这时,木梯上竟然传来了“嘎吱”的一声轻响。玄姬神情一变,急忙埋头去拾地上的绸缎衣裙,她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一边顫声道:“我先前说了罢,这庭院不如以前那么密实了。”
没一会来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此时玄姬仍然衣衫不整、风光显现,秦亮也在帮她整理衣裳,场面十分尴尬。
诸葛淑站在了楼梯口,看到这样的景象,一脸吃惊,红着脸开口小声道:“之前我就猜到,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