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道士夫妇与费祎的长女费氏见过面。费氏猜测、刺客郭循是受了姜维唆使!她还谈及了一些从宫廷内臣那里听来的细节。
陆凝顿时转头看了一眼秦亮,她应该此时才知道,原来秦亮真的考虑过去投奔汉国!
不过姜维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秦亮对他的喜恶,与他的好坏无关,只看秦亮的立场站在哪里而已。
陆凝推辞了一下,只好答应。
目前其实还不能确定费祎之死、是姜维的阴谋,但姜维明显是得利者。而且今年秦亮遇到刺客,也与姜维脱不了干系,秦亮对姜维的不满愈深!人的感官与敌意,是不需要证据的。
片刻后,玄姬才恍然道:“我们还在庐江郡时,仲明提起过,实在没办法时、便带着我们一起去投蜀汉。”
秦亮又点头道:“应该要不了多久。”
陆凝抹掉刚才的眼泪,忽然沉声道:“秦将军对汉国……”
还穿着麻衣的陆凝又与秦亮说了几句话,也要告辞。秦亮的两个孩子都是陆凝接生的,关系比较近,他便邀请道:“夫人已准备好了晚膳,仙姑既然来了,一起用膳罢。”
费祎在蜀汉有权势威望,秦亮从各方面打听过他的为人,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万一要跑路、投奔费祎最可能得到善待。
秦亮见木案上摆着酒,遂走过去提起酒壶、拿起杯子,来到了门外。
当然秦亮也不觉得,自己比姜维好多少,他很清楚自己参与的很多战争、都是为了争权夺利。
陆凝叹出一口气,放弃了措辞。
秦亮摇头道:“倒谈不上,我只收过他的亲笔信。”
秦亮听到这里,脱口道:“内臣既然知道,为何也未及时追究?”
道士自然答不上来,他们把知道的事说了一遍,遂请告退。秦亮便道:“你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先回去歇着罢。”
秦亮在伤感之余,眼睛里又渐渐露出了一些怒气。
秦亮解释道:“如果一定要自相残杀,忍无可忍的民众组织起来、去推翻(反动的封建地主)统桎者,焚烧他们的宫阙、摧毁他们的根基,显然更有意义。即便没能建立起更好的制度,起码让那些作威作福的人付出了代价,让人们在血与火之中真正明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是自组织性社会、自我调整的必要经验。而魏国的士卒、与蜀汉的屯兵,能有什么怨什么仇呢?”
秦亮不禁转过头,在玄姬那张鹅蛋脸上瞧了片刻。他忽然觉得,玄姬的生活看起来避世,其实观念又很入世;而秦亮自己看似进取,心里却似乎还保留些许避世的浪漫幻觉。
现在秦亮应该不至于、会走到跑路那一步了,费祎那条路已经失去了作用。
但有一点可以推测,费祎被刺,姜维、甚至蜀汉皇室可能都是得利者。所以姜维与此事有关,存在一定的可能性。
三个女子都默默注视着秦亮,不过她们的心态应该不太一样。陆凝是有些触动、眼睛也湿润了,她的立场显然比较倾向于蜀汉的费祎。毕竟她们夫妇算得上是投奔效忠了费祎的人。
秦亮因为自己的情绪,便愤愤地说了一声:“姜维在我眼里,比不上张角!”
令君道:“我们等君回来用晚膳。”
秦亮也不了解姜维,以前看法都只是书上的东西。如今秦亮对他的印象、大概也只是觉得他似乎比较偏执,因为位高权重者采用刺杀这种手段,本身就比较极端。
玄姬的声音道:“皇帝的姓氏不同罢了,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几个人默默地回到饭厅,秦亮见木案上摆着大米饭,不禁端详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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