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战场上冲杀的武将，还是要身边的部将那种身材；臂圆腰粗，看起来还有点胖，那样的人抗打击能力才强。秦亮这种结实略瘦的身体，单打独斗时很灵活，却不适应战场上的拼杀。好在他也没打算亲自上阵。
廖化看了一眼姜维道：“我猜秦亮也很恼怒。”
两人见面，段灼站定、定了一下神，才向秦亮执空首礼。秦亮随后还礼。
秦亮转头道：“这回他缩不住的。”
两人观望了一会，秦亮才随口道：“暴雨。”
……魏军兵分几路，向西南方向进军。按照部署，大军到了大沙集之后、便折向东南，整个行军路线将呈现一个“ㄑ”状。
姜维点头道：“只有在大战中击退曹军，秦亮才愿意死心放手。”
身边的部将却愤愤道：“我军可抢渡大沙水、马源水，免得姜维又缩在了河水对岸！”
段灼穿着一身宽袖布衣，并未披甲，只是腰间挂着一把佩剑。但等他爬上山时，好像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按在膝盖上、弯腰歇了一会，这才向秦亮这边走过来。
登上高处，秦亮很快就看清各处山沟里、到处都是行进的人马。远处的山坡上也有人，时不时挥舞着五颜六色的旗帜、正向山下的武将打旗语。
秦亮观望了一会，转身朝东南方向眺望，不过在这里看不到敌军的影子。倒是正南方蜿蜒的大沙水、已是隐约可见。
山坡小路上，前后都能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又些人喘得像是拉风箱似的。不过因为卸甲比较麻烦，有些将领还穿着沉重的铠甲爬山，确实很费劲。
后面有武将愤愤地骂道：“老乌亀阿！”
顷刻间许多将领反而高兴起来，堂屋里一阵热闹。那些不负责整体方略的武将，其实更想要痛快地干仗，并不想整天修工事、缩着避战。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司马师，又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秦亮的执念很深。”
魏国降将夏侯霸好像也不喜欢龟缩，说道：“山地对汉军有利，可以打的。”
就在这时，刚才大家走过的那条山坡小路上，又来了几个人。很快秦亮就认出来，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是段灼，乃邓艾身边的属官。
秦亮随后也抬头看向天空。这两天的天上确实有厚厚的云层，此时的太阳就在黑云之间穿梭。好像要下雨，却又一直没下来。
段灼在旁边说道：“仆定会把将军的话、转述于邓使君。”
司马师却未多言。
片刻后他接着道：“起初邓艾就知道我军在南乡，秦亮仍然率军进山，便是明摆着要让出地利、欲与我军一战；不料姜将军还是避战。如今秦亮不惜率众绕行百里，简直是怒不可遏，非要一战阿！”
段灼叹了口气又道：“半个月前，仆最先赶到城关。但那里已经有蜀军布防，因将士疲惫劳累、仆便未尝试攻打，急忙退走了。”
秦亮问道：“士载怎么说？”
段灼道：“邓使君言，未占先机、非仆之过。”
秦亮遂道：“他说得对，有些事还得别人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