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有点玄虚，一时间大伙都若有所思。钟会则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司马师拉着一张脸，冷冷道：“汉中之战注定是一场苦战，时间一长，总会出现变数。”
司马师只得附和道：“是阿。”
司马师听到这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
邓艾要描述军情、费的时间比普通人长一些。秦亮趁空，一边耐心地听完，一边从包袱里拿出了地图。
大路上的将士们也感受到了天气转好，加上南乡城马上到了，人群里传来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此时的气氛，顿时显得十分应景。
就在这时，熊寿的声音道：“很普通的一座小城，看上去无甚稀奇之处。”
辛敞点头应允，王沈道了一声谢。辛敞又随口道：“举手之劳耳。”
姜维其实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又是秦亮的敌人；能够得到姜维的认可态度，秦亮真够幸运的！
秦亮琢磨了一会地图，随口说了一句：“这下姜维的口袋阵破了。”
当然打仗又不完全是这样。就像曹操与袁绍的决战，前期整体局面上袁绍已稳操胜券，曹操亲自率队的一次突袭、竟忽然改变了形势。只不过战机可遇而不可求，对双方来说都不可控，说不定还有点运气的缘故。
司马师埋头继续为姜维苦思良策，但没有什么头绪。
城上插上了魏军的旗帜，邓艾军已占领县城。
秦亮抬头看了一眼钟会，又道：“诸番战役，确实很容易陷入比拼对耗实力的境地。”
钟会附和道：“尚有赤阪、黄金暂且还在蜀军之手，却已没有多少作用。将军占据南乡之后，局面渐成东西对峙之势矣。”
大伙从西边来，已经偏西的太阳、让南乡城正好露出了迎光的一面，众人都抬头目视着前方、重新观赏着那座城的样貌。
虽然以前与现在的天下形势、完全不一样了，但毕竟有那么多名人折戟此地。如今攻下汉中的奇功、依旧足以震动天下，不知道会被人们吹捧成什么样！
来到城门外迎接秦亮的人，除了凉州军的武将，便只有当地的几个豪族、县寺的佐吏。据报县城里的官员提前跑了，走得晚的几个人，竟然直接进了崇山峻岭的米仓山！
果然姜维自己也叹声承认道：“秦亮不是庸将，一般的谋略对他没用。从大沙水河湾撤退之前，我便预料到了如此情况；不过，当时已不得不走了。”
这是当年魏太祖、曹真等英雄人物都没能办到的事阿！还有司马师的先父司马懿，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也无法在汉中建功。
当他再次观望时，忽然发现灰褐色的城楼变了颜色，这才察觉、太阳刚从云层里出来了！
下雨的那天是前天，当天半夜过后就停了；不过从昨日到今日，仍然是阴天，天空云层笼罩。直到此时，天气才终于放晴。
兴许秦亮驻扎在龙坝那半个月时间里，也曾在此地思索过罢。
这时秦亮转头一看，头戴布巾的辛敞也在邸阁里，他便说道：“泰雍来办此事，给羊叔子写信，叫他们准备的投石机、可以从沔水上来了。”
待邓艾说完，秦亮遂简单地回应道：“甚好，士载考虑得很周全。”
辛敞拱手道：“仆即刻去办。”
姜维也陷入了沉思，两人站在小小后院里沉默良久。
远处一座陈旧古朴的小城，渐渐映入了眼帘，城墙与城楼看起来粗糙黯淡。秦亮一边骑马慢行，一边不时地抬头眺望前面的城。
隐约有一种妒忌之意、冷不丁地涌上司马师的心头，但他绝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心里也要坚决否认这一点。那种酸楚的感觉，十分怪异而复杂。
下午邓艾才回到城中，立刻来了县寺邸阁。
姜维点头道：“我军确实需要变数。”
不过羊祜将带人运送投石机来汉中，要不了多久大伙就能见面，没必要再以书信来往。秦亮估计、王沈不是为了给羊祜写信，而是要把信送去洛阳。
……
……
（只是出门理个发就阳了，书友们也要保护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