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boss当儿子打的,在场玩家都是闻所未闻。
而这对兄弟关系明显不合。
一个战斗力超强的大佬跟一个除了哭什么都不会的小鬼,傻子都知道应该选择站谁。
更何况,这个江文誉看似无辜纯良,暗地里却一直在挑事情!
又蠢又毒,令人烦躁。
这要是她以前手下的员工,不知道被开除多少次了。
「哈哈哈,这个姐姐好飒!关注了关注了!」
「那是,这是我姐,我姐以前可是开公司的,大老板,精明着呢!」
「竟是霸道女总裁?爱了爱了!」
江肆一出手便搞定了boss,原本每天只能搬一点点,要好几天才能完成的搬石头任务这下子一个下午就解决了。
玩家们简直恨不得把这两座大神供起来,跪下叫爸爸。
把石头搬运到院子里后,有人去请了村长过来,村长也被他们的效率惊到,竟告诉他们工具还没准备好,明天再给他们。
不过搬了一下午石头,玩家们也累得够呛了,眼看再过两个小时天就快黑了,索性也决定明天再开始修井。
这次任务,系统也给玩家们准备了三餐,村长领着他们去家里吃了顿便饭。
农村的鸡鸭鱼都是自家养的,纯天然无公害,加上村长老婆手艺不错,对于在现实里只吃得到方便压缩食品的玩家们而言,这热乎乎的饭菜简直让他们感动到泪流满面。
一行人吃得十分满足,心情也放松下来。
反正现在最难的问题已经解决了,boss都被打哭了,他们这么多人,修个井有什么难的?
通关粉色游戏近在咫尺,奖励在和他们招手,一个个兴奋不已,甚至喝了些小酒。
感谢江大佬,感谢陆大佬!
敬他们!
感恩!
饭桌上,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别提江文誉三人脸色有多难看了,江良翰、万慧芳已经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情,皆是心疼不已,气得他们想掐死江肆的心都有了。
但也知道,现在在其他玩家的眼里,江肆就是救星,和他正面起冲突的话,他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得换个办法!
先前江肆和陆妄吃了火锅,现在还不饿,两人便留在院子里没有出去。
那些坟头的石头都搬回来了,由于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玩家们搬了很多,放在院门口,叠成了一座小山。
除了他们之外,何志杰也没有走。
他自称吃素,见不得肉食,看到就会想吐,所以啃啃面包就行了,他一边吃面包一边翻着本《易经》,忽然抬头看向江肆。
这位小哥,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事
江肆笑了笑:说人话。
何志杰咳嗽一声:要不要算个命?
哦?江肆似是来了几分兴趣,托着下巴问:你会算什么?
那可就多了!何志杰两三口啃完面包,放下书,捏着手指数到:事业,家庭,健康,姻缘,只要大佬您想知道,我都能算。
您把生辰八字告诉我吧?
不知道。
哪天生日呢?不具体的也没事。
大概是八月。江肆笑了笑,还是回答:具体不记得了。
他确实不记得了,毕竟从小就没过过生日,后来办了身份证才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重活一世,他也早就忘了。
等玩家们吃完饭回来,天色渐黑,他们开始分起了房间。
院子里是一栋三层平房,非常标准的农村自建房,有点老旧了,但是很宽敞,如村长所说的那样,二楼三楼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房间里虽然东西不多,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床也有点小,但胜在床铺上还算干净整洁,凑合凑合住一下完全没问题。
虽然江肆跟陆妄已经干趴了boss,但出于谨慎,本身是组队进来的玩家当然住在一起,其他分散的玩家也选择了两两一个房间。
毕竟按照恐怖片套路,落单的人往往是最快领便当的。
作为已经把boss打趴下的大佬本人,江肆当然不怕,他随手开了个房门,洗漱完刚爬上床正准备休息,没想到陆妄进来了。
江肆:?
陆妄锁上门:一起睡。
为什么?不等陆妄回答,江肆就笑容温和地问道:娘子,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难道说肆猫猫又开始举起小爪子调皮捣蛋了:你高大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纯洁的少女心?怕黑怕冷还怕鬼?金刚芭比那样的?
噗!联想到陆妄那样的金刚芭比,光球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又皮?陆妄调了下眉,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脱掉外套,并且解开了皮带,将黑色皮带在手腕上缠了缠,鞭子一般拎在手里。
江肆:???
对上那双乌沉沉的蓝灰色眼眸,他莫名有点发毛,不由地又想起了之前被皮带捆绑在床上的事情。
再想到这两天被他收拾的事情。
不是吧,这人不但变态,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怂了怂了。
于是当陆妄提着皮带走到床边的时候,江肆已经整个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两只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啧,他被可爱到了。
既然会害怕,那就不要总是惹我啊。
陆妄一贯冰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的笑意,他把外套和皮带在旁边放好。
他并没有掀开被子,只是合衣在他的身边躺下。
睡觉吧。
尽管没有说出口,但江肆总觉得他这句话的末尾隐藏了一个乖。
江肆莫名有点脸颊发热。
*
随着夜幕降临,玩家们很快都休息了。
不过警惕归警惕,倒也不怎么紧张,毕竟boss都已经被江肆干趴下了,肯定不敢再来了。
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天刚亮起,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响起,惊醒了整栋楼里的人。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一群人逛逛茫茫地跑下楼,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只见那口井边躺着一具无头女尸!
这具尸体浑身是血,已经面目全非了,与其说是没有头,不如说是因为头被砸得太烂了。
上半部分就像是破碎的西瓜,眼球都被砸了个稀烂,有些部分甚至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只能勉强从她的衣着上认出,这人是龚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