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正臣的命令,王良等人彻底执行。
“不可!!”
葛山人冷对。
“下人!”
郭宁听到声响,起身走至窗边,透过缝隙看着对面的清真观门口,灯火之下,是县衙的衙役!
郭宁浑身冒冷汗,连声答应。
葛山人急切,伸手想要阻拦,张培抬手一掌,将葛山人打退几步,随后带人闯入房间之中,不久里面就传出了女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县尊,找到地窖了。”
顾正臣喊道:“来人!”
姚镇站在窗外,冷冷地说。
孙二口明白什么意思,当即下了木梯,至地窖之中,借着赵海楼的火把仔细看了一圈,又熄了火把,仰头看着入口,喊道:“没错,当时我就被关在此处。”
顾正臣走了过去,看着尚在挣扎的葛山人,俯身道:“葛山人,莫要惊慌,都是生意。”
“谁敢!”
顾正臣开口。
“神乐观?”
顾正臣下了马车,安排道:“王千户,你带两名兄弟守住槐树口,今晚无论是谁从此经过,都给扣下。”
杨谷仓不明所以。
顾正臣看了一眼赵海楼,赵海楼命人在周围找寻,果在屋后找到一个长达三丈的木梯,木梯为竹木,是两个竹梯拼接而成,四个人动手,才将其放入地窖之中。
顾正臣脸色铁青,这群穿着道袍,实则兽性的家伙,堂而皇之地在清真观行龌龊之事,当真是令人只震惊。
令人吃惊的是,不止是葛山人“阴阳”妇人,还在三名道士房里,搜出了三名妇人。
“查案!”
顾正臣看向神色紧张的葛山人,平和地说:“因为这里住着一位生意人。”
知县发了话,衙役与赵海楼等人自是卖力,打开一间间房,将道观上下二十七名道士全部控制起来。
葛山人看着杨谷仓伸手指向自己的房间,急切地喊道:“杨真人,你卜筮所用房间在东面!!”
葛山人看到杨仓谷脸色大变,惊呼道:“杨真人,你,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杨谷仓盯着葛山人:“我沦落为这副模样,你当真吃惊吗?”
张培、杨亮等人走了进来。
杨谷仓眼神之中带着憎恨,顾正臣可能说的没错,自己在清真观卜筮好好的,怎么就被人给揭发了,是谁揭发的自己??
道士无奈,只好开了门。
铁环叩打门的声音,传出许远。
顾正臣抬起手:“葛山人,本官带犯人盘查现场,你若无端阻拦,当视为对抗县衙!来人,搜!”
赵海楼进入地窖,挥着火把看了一圈,喊道:“里面没人。”
顾正臣命人带上葛山人与孙二口,至西跨院北面一角,衙役打着火把,一旁正是低矮的栀子树,有二十余棵之多。
葛山人见事情败露就想逃走,还没跑出几步,一根绳套便落在脖子之上,整个人重重后仰摔下,若不是侧了下身,估计性命难保。
赵海楼找来绳子,缠在腰间,命军士拉着,缓放绳子,然后手持火把,咬着大刀,便下了木梯。
顾正臣了然,起身下令:“清真观道士葛山人刁奸妇女,带走审讯。另彻查道观所有房间,将全部道士带至县衙问话。”
杨仓谷看着深深的地窖,疑惑不已:“之前地窖只是一丈深,只放了些许杂物,冬日存放一些蔬菜,如何变得如此幽深?”
“这是何意?”
忽然,一双眼睛出现在郭宁眼前,郭宁惊呼一声,后退两步摔在地上。
“去清真观?”
葛山人避开顾正臣锋利的目光,辩解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不知没关系,回来的不止是孙二口一个人,在这地窖里被羁押的罪囚,不在少数吧?再说了,如此深的地窖,仅放梯子都需要四个人,不知道这四个人里面,除了郭杰的人之外,道观里还有谁,总不会只有你一人吧?”
葛山人脸上的肉直抖动。
顾正臣看向姚镇、杨亮,下令道:“彻底搜查清真观,尤其是葛山人经常在的地方,一寸寸敲打,我相信一定会找到账册之类的东西。要知他是个生意人,少不了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