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谟龙的外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他指着地上的袋子说道,“你把粮食拿走,传英一直吃住在你家怪不好意思的。”
“传英姐说这是内裤,穿在裤子里别人看不见,噗哈哈……”薛玲忍不住笑得枝招展。
“刚才七队的赵大光的媳妇上吊了,幸亏发现及时被救下来。薛明哥,咱们昨天割的麦子是七队的吗?”李传英说话时一脸的紧张。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案发现场,大片挨着路的麦田被剪掉麦穗,麦秆东倒西歪躺一地。
“你们两个加起来比薛明大六十岁,薛明负责的麦田一个麦子都没丢,你们哪来的老脸求情?”赵田说完拂袖而去。
薛明没想到姑娘这么温柔,坐起来张开嘴等着投喂,喝了五六勺脑袋一歪睡了过去,身体蜷成一团很不雅观。
薛明觉得没劲于是拍拍屁股走人,一个壮劳力累死累活一天勉强挣十个工分,一百分的处罚确实令人难以接受。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昨天我们没有收割七队的麦田。”薛明说完闭上嘴不想再多说。
薛明点点头,“以后你就在家里给别人缝缝补补挣些粮食,等你出嫁那天我把缝纫机给你当嫁妆。”
袋子里足足四十斤小麦,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监守自盗,薛明摇摇头说道,“老爷子,麦子收割完以后该怎么脱壳?”
李传英眼含泪光沉默了三分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也乱成一团。
两兄弟低头挨骂,昨天夜里他们都睡着了,七队的责任田在赵村边缘地带,盗贼十有八九是南边马村大队的人。
薛明睡醒时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一翻身看见李传英坐在床边,双眼略显红肿好像刚哭过,“你怎么了?”
干部们经过商量决定每人扣他们一百分,赵大光一屁股坐在地上,赵二光掩面而泣,哥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情。
薛明愣了两秒淡淡地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她手里拿着一个里胡哨的裤头,薛明气得爆粗口,“滚犊子,净搁这浪费布料。”
到了晚上薛明继续去18队的责任田里守夜,留下大黄在外面巡逻带着李传英进空间里收割。
屋门打开李传英端着粥碗进来,拉个板凳坐在床边,舀一勺小米粥吹凉了放在薛明嘴边,“哥喝几口吧,刘姨说小米粥养胃。”
如此三天终于把十五亩麦田收割完,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不知道,这天下午带着李传英来到赵谟龙家看望他。
说起这个话题赵谟龙打开话匣子,“先准备一片硬地当打麦场,把收割好的麦秆平铺在打麦场里,用牛拉着石头碾子再上面压,压完以后把麦糠堆在一起再用风分离麦子。”
薛明听得一脸懵逼,感觉整个流程有点麻烦,急忙拿出纸和笔说道,“你再重新说一遍。”
“你问这些干什么?等大队收麦时你一看就明白了。”赵谟龙说道。
“我不想等。”薛明迫切想知道那15亩麦田到底能收获多少斤小麦,因为那是全家人赖以生存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