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夜一声狼嚎鬼叫,顿时引起了连锁反应,睡在他旁边的狸猫吓的一骨碌跳起来,飞似的跑了,撞得瓶瓶罐罐接二连三往下掉,门口睡熟的大黄狗也跟着狂吠,鸡受到惊吓,咯咯咯在鸡圈上飞下跳,紧接着全村的狗也不管是看没看到啥,争先恐后响应,所谓鸡飞狗跳,恐怕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炕角叠的整整齐齐的被,李秋凡心里一阵抽痛,就算知道青徽子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送师兄离开,但十几年的陪伴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还是让他差点落泪。
不知为何,李秋凡感觉有点紧张,他小心翼翼地翻到第二页,看了一遍,像被雷劈了样愣住,几秒钟后,他猛地丢掉信纸,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跑向牛棚。
被青徽子一骂,逍遥终于醒了过来,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茫然无措地道:“老东西.我是不是在做梦?”
只因为这一天——是全国高考的日子。
青徽子恨铁不成钢地骂到:“哼!这点小场面就给你吓成木头了,真是个废物。”
呼……深呼吸,深呼吸,那老货就是这样子,习惯了习惯了……强行压住撕掉这两张破纸的冲动,安慰着自己,还是翻到了第二页,因为第一页末尾,青徽子写着,第三条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还点了十个感叹号。
这一夜注定难以入眠。
还有老不死的为什么要在今天晚上演这么一出戏?他是演给谁看的?还有.那几名能够施展魂游太虚之法的大佬,原来就是老家伙曾经数次提起的仙盟的人可仙盟好像有些惧怕他
一万个为什么萦绕在李秋凡脑子里,犹如一团乱麻,越想越没有头绪,这让李秋凡几乎抓狂,恨不得冲过去给青徽子俩大嘴巴子,然后逼他说出实情,但就算再加上一个他恐怕都不够人家收拾的!
啊!!!
李秋凡突然痛苦地大吼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李秋凡准时在六点钟醒来,揉着发蒙的鸡窝头,掀开被子下床,“师兄,赶紧起床修炼,不然那老不死的又要用冷水泼我们了!待会儿还要上学,师.”
可哪些魔气滔天的恐怖存在又是什么?从哪里来的?居然连空间都能撕裂,这简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青徽子坐在李家门口的木桩子上吧唧吧唧抽完最后一口烟,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好几下,感觉能把肺都咳出来,缓了缓气,随手丢下一张纸,头也不回地背起行囊,自北而去。
十数年寒窗苦读,多少个日日夜夜,书山跋涉,学海沉浮,只为今朝鱼跃龙门,金榜题名!
李秋凡当然也是其中之一,李爱军跟翠芬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行头,特地借了邻居家一辆三马子,压过晨雾,驶向学校。
……
“卧槽,这尼玛还算是个人?!”
接着往下看:“第二,逍遥的事,以你现在的实力不许打探,要是有人问起,你只管把他当成昆仑叛徒,大骂就是,倘若有自称仙盟之人来找茬,往死里弄,弄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提老子的名号,就算他们宰了你,我也会为你报仇的,你要是泉下有知,也能安心投胎了。”
想着想着,带着不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吼了一嗓子,李秋凡感觉堵在胸口的一股闷气散了不少,舒服多了,恨恨想着:“不告诉我是吧,老子自个查!反正马上就高考了,特么出了这大山沟,谁还能拦得住我?”
“妈你吓死我了.”李秋凡长出了一口气,接过皱巴巴的‘信’,一看,张口就问候起青徽子的家谱!
画面一转,信纸这才落地,只见上面写到:“乖徒儿,为师囊中羞涩,你知道的,如今这社会,没钱可是寸步难行,所以你藏的那些钱,师傅先借用了,就当是你交的学费,以后要是发达了,记得往这张卡里打钱给我啊!卡号是……”
“小凡,仙长好像走了。”
片刻后,一声凄惨的大叫传来,“啊!!!老子攒了十年的私房钱!青徽子你个老杂毛!!!”
“仙你妈个头的盟,一群自以为是的狗东西!”
“靠!这鬼东西我也得打得开才行啊!”李秋凡看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左手唾沫飞溅,自他入门以后,这层布条就一直缠在手臂上,就连指头都没有露出来一点,不论吃饭睡觉洗澡拉屎擦屁股,都没取开过一回,不是不想取,而是这布条好像含有一种异常强大的封印能量,以他目前的道行,边都不沾。
“这特么可是老子省吃俭用,利用周末假期给人家搬砖当小工,上山挖草药卖的血汗钱啊!!!”
无比凄凉的怒骂惊的两头大黄牛躲的远远的……
微风轻摆,信纸滚了两圈,仿佛是在同情李秋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