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秋生还没察觉到,只是皱眉问道:“四目师叔,这明明是大白天,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四目道长笑了:“为何要挂?提醒这些人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人声鼎沸。
“四目师叔,这才几点,就有人来赌钱了?这个赌坊未必开门也太早了点吧。”
秋生恍然大悟。
“师父可不让我们赌钱,咱们进这赌坊的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师父,否则,师父发起火来,你也逃不了干系。”
汗味,脚臭味,还有各种劣质烟味,呛得秋生差点就想夺门而出了。
“那四目师叔,你怎么保证让老板大杀四方?你又不是赌神,你又不会偷牌换牌,又不会听音辨位。”
四目道长和秋生一前一后走近这“吉祥赌坊”,刚到门口,四目道长“咦”了一声,绕着大门走了一圈,感慨道:“这小小的赌坊居然有高人布过阵,不简单。”
观察了半天,秋生捅了捅四目道长:“这墙壁上怎么不挂个钟表什么的。”
四目道长言简意赅。
“这一本万利的生意,赌坊它怎么不赚钱呢?”
房子不算太大,里面也颇为拥挤,每一张台子前面都有不少人,甚至有的台子旁边围满了人,秋生想看看这是一张玩什么的台子都看不清楚。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人性了。”四目道长叹了口气,“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见了些世面,但是人性,是我一直看不透的东西。”
这屋子里几乎不通风,什么味道都有。
粗略数一数,这里面最少有十几个台子。
秋生这才略微放心下来。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来,秋生打了个寒战,脖子上的玉坠突然光华一闪,这种不适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知道啦。”四目道长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我脑子正常得很,干嘛要去告诉你师父那个老古板咱们进赌坊的事,尤其是为了几本画册,你四目师叔也是要脸的人。”
呸!
他秋生是修道之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四目道长这么一把年纪了,居然和他开这种玩笑,简直为老不尊!
想到这里,秋生突然加大了上清吐纳术的运转,刚刚胸中的烦闷之意顿时减轻不少。
“早?”四目道长笑了,“这种小赌坊都是彻夜开档,你看有些人出来,那副一脸煞白的模样,分明就是赌了一个通宵,没钱被赶出来的。”
四目道长一撩长袍,雄赳赳气昂昂推门而入。
秋生忍不住嘟囔。
“这,怎么是走廊?”
为了《金瓶梅》!
秋生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美图,顿时胸中豪气猛增。
“走,去这个台子看看。”
四目道长指着旁边一桌人比较少的桌子道。
秋生精神百倍跟在四目道长身后朝那个桌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