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玲儿便拿着红笺找到青萝,与青萝说明一切。
赵东流刚听完题目便说道:“这题我知道,今早在家父亲还说起过,是寅吃卯粮。”
李客心想,这辞玉楼倒是有趣,这不是把所有能来的都来了一遍,看来这司瑶姑娘确如传言所说。而后走上前去,吟道:
长空云光赤,暖波芳草深。
少时,两人走出文宝楼,朝着灯集方向而去。
“李兄,听说今日灯会辞玉楼来了一位新的魁,名为司瑶,是位奇女子,生的沉鱼落雁,虽委身青楼却洁身自好,素来被文人墨客追捧,今晚的猜灯谜也是由她发起的。”
“这赵东流可真是走运,这也让他给碰上。”众人在一旁议论着。
李客见此,没有言语,又端起酒杯与修明碰杯直饮。
“李兄,咱们也快走吧,一年就这一次灯会,咱们也得去凑凑热闹。”
“没错,正是藕,请孙公子入内吧。”青萝说着,一边引孙一帆往辞玉楼内走。
李客听着这些扎心的言论,身上犹如一万只蚂蚁在爬,却又只能将这所有倒入杯中,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着。
辞玉楼老妈子名唤吴素娟,与她熟识的人大多唤她吴夫人,也是这晋阳城中的一号人物,这么些年来经营着辞玉楼,可谓是黑白两道都通吃,不少人与这老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还不时将鄙夷的目光投向李客,边恭维着赵东流喝酒边放声大笑着。
赵东流迫不及待在一旁撺掇着众人一起喊闹着,“老妈妈别墨迹了,快点开始吧。”
“‘长空云光赤,暖波芳草深。’这是一首未写完的诗,在场的谁能写出后两句,便能得到最后一个名额。”
听完此话,司瑶又看了一眼楼下,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当当当”一阵锣声响起,吴夫人在众目所盼中宣布灯谜大会开始,答对一题可进入辞玉楼大堂落座,自有酒食招待,并进入第二轮,若第二轮通过则能与司瑶姑娘对饮;这终极考验嘛,就有司瑶姑娘亲自出题。众看官可明白了。
修明走上前:“青萝姑娘,在下已有下联。”
“就是,不过听闻李客因为醉心仕途,对李家家业不闻不问,他的父亲李天可是对他极为不满,传闻现在已经将李客的妹妹李青沅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了,要不是李客的爷爷护着,这李客怕是早被赶出李家了。”
“修明兄,世间当真还有这般女子,当见识一番。若能识得,今宵定能有趣些。”
“罢了,想他作甚,修明兄,来喝酒,喝完酒一起去灯集看看吧,听说今晚特别热闹,还有猜灯谜呢,我们待会比较一番如何?谁输了谁请下次酒。”李客眉目松弛与修明说道。
青萝看着台下的人,特别看了一眼李客,说道:“各位,压轴的来了,这最后一题乃为最难的一题,还请各位珍惜机会。”
“这李客今日如此,想是今年科考放榜了,这厮定是又没考上,遂来此借酒浇愁。”坐在不远处的赵东流正充满嘲意地与同坐的狐朋狗友说笑着。
“青石路,过五行八作人。不知姑娘觉得我这下联是否可以?”修明看着青萝。
“司瑶姑娘你看那人,明明都知道答案,却不曾应答,还将答案告予他人,真是个怪人。”司瑶的丫鬟好奇地说道。
青萝冥思片刻,言道:“红楼对青石,门对路,三教九流对五行八作,客对人,极是妙也。还请教公子名讳。”
修明看出李客的不适,言道:“李兄莫要听他人言语,凭借李兄的文才,只是缺一个机会而已,再说这赵东流不过是这晋阳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罢了,平日就爱风言风语,不必与他当真。”
赵东流刚入内,第三题便开始了,“红楼门,迎三教九流客,求下联。”
吴夫人见是赵东流,不愿怠慢,连忙说道:“赵大公子别着急嘛,毕竟这司瑶姑娘与一般的庸脂俗粉岂能相提并论,稍后便开始,请再耐心等等。”
李客又怎会不知赵东流的为人,和地痞无赖无异,只是他们所言也并非虚假,这六年来,若不是爷爷一直在父亲面前坚持,自己兴许真的早已被李家赶出。
赵东流说道:“青萝姑娘,这第一道谜题就这么难,我看司瑶姑娘是不想见我等吧。能不能给点提示?”
“非也,修明兄只管先去,我稍后便来,再说这些谜题想来也不是人人都能解答,你只管放心入内。”李客说完,在修明耳边轻言一句。
李客刚刚吟诵完毕,台下众人便拍手叫好。而楼上的司瑶听闻后两句,便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已作他乡人多年,眉间多了一丝意味。
青萝也说道:“这位公子果然才思敏捷,请稍后。”
紧接着玲儿便出现在青萝身旁,示意青萝最后一人便是此人。
在青萝姑娘和玲儿的接引下,李客缓缓走入辞玉楼,进门就看到先进去的修明向他招手,李客也不犹豫,径直走过去与修明坐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