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感受令他如痴如醉,仿佛身坠梦境,无所不能!
燕桓仁独自一个人站在寂静的长廊,脸上的古怪笑容不减,反而更浓。
手中的长刀上,有寒风缭绕着紫光,黑暗流淌于刀锋。
握着它,心里就不由自主的诞生杀戮之意。
挑动刀尖,辗转刀刃,他默默地欣赏。
然而下一瞬,燕桓仁脑子里头“轰!——”的一声响,脑海里就迅速的多了很多东西。
渐渐的,在意识之外,形成了另外的一种意识。
突然,似乎获得了某种感应。
燕桓仁一双泛着紫色光芒的眼睛,立即从手中的刀上移开,抬头望向了黑洞洞的前方。
“嗖!——”
获得祭品之后,这些刀傀儡就能拥有与燕桓仁一模一样的力量,并且完全听命于手握宝刀的他。
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说一句平身,就离去。
的确反常!!
但显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并且,据他所知,活了五十多岁的燕王,从来没有身怀利器的习惯。
心头疑惑的杜宁,想了想,于是便欲开口应承。
燕桓仁的身影踏出了殿门,立在那里。
因此,找机会偷一下懒,是他们这些宫卫兵守卫们经常做的,大家都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是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可这一看不要紧,夏霖的心里头立即咯噔的颤抖了一下!
因为他猛然间发现,此刻的燕王也正在看向自己。
黑雾临身之际,燕桓仁的心头瞬间了然。
他原本是想嘀咕着说,怀疑燕王在里头睡熟了。
三百道刀傀儡围绕着燕桓仁游走一圈之后,钻进了衣袖,消失不见。
自刀饮鲜血之后,他们似乎拥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是燕王的王靴。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夏霖好奇心大起,于是将眼角又抬高了一点,从燕王的腰间,瞅向燕王的脸。
随即,厚重的石门缓缓降下,把那双怪异的眼眸,遮挡在了里头……
大殿内就是通往地底祖古洞的机关门,除了燕王与其余获得准许的王室权贵们之外,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一大团黑雾自前方涌过来。
“再忍忍吧,今天情况特殊,可不能偷懒……”夏霖说着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嘀咕道,:“不过……的确挺反常,我怀疑燕王在里头……”
那条晦暗长廊的尽头,藏在黑暗里的石门,似乎仍旧是开着的,还没关闭上。
然后锁上门,宫卫兵继续守着就可以了。
如果燕王进入其中,宫卫兵就得同时负责侍候大王,等在门外听候差遣。
连礼貌性的语言都省略掉了。
难以想象,这样的转变都是在瞬间里完成……其中的玄机,无从知晓。
长廊内,黑雾呼啸。
不用问,也不用答,没有疑惑,也无需解释。
金顶殿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难道是身体不适么?
天还没亮,居然要召集三百名宫卫兵……
他突然发现,夏霖此刻的脸色不太好,很苍白……
另外一边的杜宁也连忙站的笔直了。
整个过程,燕桓仁与石门之内的老祖宗,没再多说一句话。
“三百道……”
夏霖瞬间冷汗直流,死死盯住地面上燕王的鞋子,希望他快些挪动步伐离去。
一座金顶殿阁紧闭的门前,杜宁和夏霖浑身贯甲,腰悬长刀静静地侍立在宫殿屋檐下,二人面前,雨帘正轻坠。
他们俩今晚在金顶殿门口负责守卫。
雨下的不大,淅淅沥沥的,给王城蒙上了一层水雾。
但是,他并不慌乱,任由黑雾扑面。
杜宁觉得自己的腰杆子有些算,于是忍不住扭了扭,左右晃了晃肩膀,活动一下筋骨,身上的衣甲也跟着镲镲做响。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燕王在里面待的时间,较之以往要长很多……
寂静无声,阴气森森。
燕王并没指名道姓的让他们俩中的谁去做这件事情,所以究竟是谁去呢?
杜宁询问般的看向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