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特别宣布,只是我确实收到了她同意的信号。一定要说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因为我终于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即使是假的也好。
如此一步步地占有她的过程中,我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变异的心态呢?因为被别人拒绝而随便找替代品发泄?还是因为不想她和我一样被拒绝而伤心?
又或者,其实我真的开始爱上了她?
恐怕都有一点,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有人说,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马上开始一段新恋情。无可否认,当时的我确实有这个企图。
“喂,人家还是处女呢,轻一点。”她说,同时双腿用力夹紧我的怪手,大腿之间那片嫩滑之地已经轻微地沾上了一点湿气。
虽然灯光依照她的意思调校至昏暗的程度,但我还是隐约看见那纤草之间并不具有真正处女地的形状色泽。事实上我本身并没有处女情结,但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欺骗却是另一回事。
我有心揭穿她,于是手上用力,将一只中指塞入了那湿滑得恰到好处的嫩肉缝中。她身体轻震,唇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
我将中指抽出,滑液布满了整只手指,微微地闪着亮光。我将那中指伸在她眼前,不发一言。
她轻喘着,咬唇不语。
我打开她的双腿,很顺畅地将肉茎插入,缓缓地抽动。
“不像处女。”我说。
她忽然开始无声饮泣。
我俯身将她抱起,紧紧拥住,坚硬的肉身在她体内散发着温热。
“小傻猪,是不是处女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你不应该骗我。
我这人,最讨厌被骗。”我缓慢而认真地说。
“你骗我那么多次,我就骗你这一次。”她哭着说。
“好了好了,大家扯平了。”我苦笑着,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安抚。
“谁让我总是爱上不爱我的人?”她抽泣着说,“读高中时,喜欢了一个混蛋,被他破了处,分手的时候,他竟然和我说,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亲吻着她的颈窝,低声在她耳边说:“放心好了,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说那种过分的话。”
“即使你心里面有多么不愿意,你都要跟我说,爱我。”她的眼泪流到了我的背上,温温热热,那触感令我心痛。
“我爱你。”我一再地说。
“就算我不是处女?”她问。
“就算你不是处女。”我将她的身体放到床上,慢慢地抽动着下身,轻柔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最后吻在她的唇上。
她热烈地回应着我,使我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落的节奏。
直到射精前的一刻,我才想起来,没有戴套。但已经迟了,精液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涌入她体内,同一时间,她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肩肉。
那次不得已让她服了事后避孕药。那是唯一一次,因为在此之后,我多半射在体外,偶而内射也只会在她月经后的三四日间。
坦白说,那绝对算不上稳妥的避孕措施,但我多少有点想与天对赌——真的怀上了就生,而那一来,无疑就意味着婚姻。
她不止一次和我提起结婚注册的事,尤其在我们同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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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同居的时候,所租的那个套间内除了日光灯什么都没有。我用赌波赢来的小钱购置了电视、洗衣机,又向朋友借钱买了电脑,再从旧同事那里要来了闲置的双人床和热水器,然后还买了饮水机和电饭煲,终于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布置得像模像样。
“还差了点什么。”我舒服地躺在床上,大手在她嫩滑的股间游荡,望着一片漆黑的房间说。
“嗯?还差什么?”她伏在我的胸口,柔软的双乳紧贴着我,说话间呼出的甘软气息带着种令人愉悦的温度。
“床头灯。黑呼呼的太不爽了,日光灯的开关又远得要死。”我说,一边将手指探入她的毛间轻抚。
她轻喘着任我施为,只小声地说:“你就想看人家那里,色狼。”她一直不喜欢做爱的时候亮灯,而我则相反。
我吃吃笑说:“黑嘛嘛的,连你欲仙欲死的可爱表情都看不到,不是太可惜了吗?”
“那我要一张小桌子。”
“嗯。”
于是我又买了一栈可以调节亮度的床头灯和一张小小的矮桌。在死缠烂磨之下,终于让她同意了玩六九。
买那栈灯本来就是这个用途的,不过实际只得逞了一次。
她不喜欢那地方被舔嘬的感觉,说那不仅没有快感,反而令她忍不住想笑,因为她很怕痕痒。
实在不知好歹,我还从未为任何女人做过这种事呢。不过一试之下,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喜爱就是,当然也不至于讨厌。腥味多少会有点,滑溜的触感也相当奇妙,如果剃了毛,滋味可能会更好也说不定。
“你就想,你怎么不剃?”她嗔道。
“一起剃如何?”我不无兴奋地说。
“要剃你自己剃。”她不理我,同时赌气转身,似要冷战。
“喂,吹箫吹到一半算是怎样嘛,好歹吹完再说。”“讨厌,恶心得要死,不来了。”
失策,严重失策。
“好老婆,别这样嘛,不舔就不舔了,我还硬着呢。”我只好再次妥协,之前她要我叫老婆,我一直叫不出,现在倒好,一叫就叫出来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哼,算你乖,再叫一声来听听。”
我哆嗦着把坚硬的肉身捅入她体内,乖乖叫道:“老婆。”她被我捅得长长地闷叫一声,声音媚入骨髓,余音缭绕之际,她甜甜唤了一声:“老公。”
我经不起此等挑逗,一面大动,一面与她缠绵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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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五一长假,我和小猪去了某处温泉,同行的还有两个旧同事,都是女人。
要解释这个旅团的构成,是一件相当暧昧的事情,总而言之,那两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贪玩,而且并不算天姿国色,加上我又有女友陪伴,大概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也的确没发生任何怪异猎奇的事件。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晚我们四人睡在同一间双人房。我和小猪睡一张床,她们两人睡另一张床。
长假客房爆满,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已。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和衣而睡就是,累了一天,这并不算太难为,但毕竟不舒服。
我在清晨五六点的时候醒了,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也就算了,偏偏下体还坚硬如铁。我很自然地开始爱抚身边的小猪,左摸右摸之下把她也摸醒了。
她不好发出声音,只能尽量推开我的怪手。但我早已精虫上脑,顾不上礼义廉耻,一手摸入她的胸罩,一手探入她的内裤,没几下就摸得她汁水淋漓。
她不是那种敏感体质,平时绝对没这么易水,很显然,这种在别人身边暗通奸情的刺激,同样令她的身心不由自主地变得亢奋。
她渐渐放弃挣扎,反而肉紧地握住我的手臂,双腿用力夹住我的怪手,夹得死死的,并不时地扭身摩擦。
我呼吸渐促,脑中精虫翻涌,不顾一切地将她的内外裤一同扯下,随即摸索着掏出肉棍,从后刺入她的股心。
我一旦进入,便不再动作,死死抱紧她的身体,细细品味那内中的紧致缠绵,温热软滑。她全身剧震,堪堪捉住我的手臂,用力齿咬着那崩紧的肌肉,勉强阻禁那一阵高于一阵的欢叫冲动。
这一切,虽然都在被子之下暗中进行,但如果仔细看,很容易发现那被子正在连绵不绝地晃动。
而且,我已经开始慢慢抽插。
床褥在我的动作之下也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喘息。
晨曦之中,这整个房间逐渐充盈了一种令人难以言表的淫靡雾氛。
对面床上出现了异动。
我一直注视着那边的情况,一见之下马上停止所有动作,屏气敛息等待着,仿如捕猎中的猛兽。
而肉茎却在她的体内变得越发坚硬粗壮。
那边,某人起床步向了洗手间,另一人似乎依然酣睡。
我又再度开始了极缓极慢的抽插。
我侧耳倾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洗漱声,注目凝视着对面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女人,一下又一下地插入那从未如此肉紧的阴道,体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快美。
在此等强烈快感冲击之下,我很快缴械,射出了一注极多极烈的浓精。那注浓精一滴不剩地全部射入了小猪的体内,幸好她那时候正在安全期。
喘息良久,她摸出纸巾抹净污秽,拉好裤子,然后将一团包藏浓精的湿纸塞入我手中,正好某人从洗手间步出,她便掀被起身,不紧不慢地踱入洗手间,随即关门。
我独自在床上细细回味那销魂蚀骨的奇妙体验。
不敢说那便是人间极乐,但那毕竟是我人生中最为香艳刺激的一次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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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越来越多地向我提起结婚的事,据说她的父母多次催促她回家找个男朋友,早日结婚生子。由于我的坚持,她一直没向双亲承认自己有男友,遑论同居。
其实认真说起来,我从未开口禁止过她向家人坦白我们的事,我只是单方面地不想跟自己的父母汇报而已。她很困惑,也很自然地联想到,我大概并没有当她是正式的交往对象,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交往对象。
她甚至有一次赌气地说:“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只鸡,而且是不收钱的那种。”每次我都只能提醒她:“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三十岁之前我根本不会考虑结婚,而且,我最有可能结婚的年龄起码是三十五岁。”我那时候二十六岁,的确在交往之前就已经说过类似的话,而她初次听到这句话时也并未表示难以接受。只是交往日久,激情日渐消退,无可避免要考虑切身的问题。
她比我小一年,也已经二十五岁,确实是应该正正经经地找个结婚对象的年龄。
我完全能够体谅她的焦虑。辜莫论我现在对她是否真心,假如等到我三十岁之后,才忽然说要分手,那时候她再要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就太难了。
二十五岁,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不是恋爱大过天的年龄,相对地,结婚才是最重要的。
我甚至仔细地为她分析,不带感情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现阶段的我确实无法给予她婚姻的承诺,如果她可以等,我也很乐意和她一起,但我知道女人是不可以等的,所以,倘若她某一日决定不要再等下去,我将完全尊重她的决定,也会支持她,并且祝福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这番话看似理智,但其实根本就是废话。
不单止废,还很残忍。
因为,人家明明已经开口,希望我娶她,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要么就与她结婚,要么就与她分手,绝不应左摇右摆,浪费她的宝贵光阴,如此巧言狡辩,将决定权交给女方,那根本就是逃避责任。
在当时,我的确连一丝一毫想要和她结婚的念头都没有,我无非是,不想承担负心汉的罪名。于是,我就残忍地将一个深爱着我、想要与我共度终生的女人迫致绝路,让她于无可奈何之中,作出最违心最难堪的决定——那就是,离开我,永远永远地。
为了下决心作出这个决定,她足足用了两年时间。在一个女人最可珍惜的最后的青春岁月,那是多么奢侈的两年光阴。
而她,竟然将之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又何止是傻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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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起初向我提起结婚的问题时,大概并未考虑过我的经济环境。人在热恋中,恐怕多少都有点不屑于考虑这种事情。
但这又是无法迴避的问题。
当时的我,热衷于赌波,以及类似的,似乎能够凭一己智力取得成功的类赌搏活动。
就赌波而言,我赢过,也输过,戒过,也复赌过,如此反反复复,超过五次。
显然,每一次到最后,都是徒劳无功。如果来一次总清算,我想大概不至于输钱,但输掉的时间精力,肯定非常可观。
我和小猪同居了没多久,便先后离开了原来那间公司。
她的新工作非常清闲,收入不算高却有稳定的增长,而我,则进入了一间很小的投资公司。
说是投资公司,其实就是炒外汇,归根究底,那可以说是一种与赌波相类似的东西。所最不同之处,在于决定胜负的持续时间。
一场波连中场休息不会超过两个钟,赢多少输多少两个钟就有结果。但一笔外汇交易只要未平仓,胜负就会无限期地押后,这期间,还可以补仓,斩仓,换言之,落单的一刻并不能决定胜负,决定胜负的真正时点在于关闭交易的一瞬间。
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决断力。
一个人,在接受真正的挑战之前,永远都不应该太自以为了解自己。
因为,你很可能会高估了自己。
当然,也有可能是低估,而那同样会令你抱憾终生。
简单来说,要尽可能地想象自己是一架天平,要歇尽全力维持平衡。
只可惜,知道了也不顶用。
吹水,就天下无敌,做事,就有心无力。
每个人都有他的极限,而我的极限,就是心脏不好。
所以,我终归还是戒赌了,彻彻底底地。
只不过,对于某些人某些事来说,那毫无疑问,已经太迟了。
在外汇市场,我先输后赢,更一度将欠债还清,但到了最后,还是血本无归。
不止自己输清光,还连累朋友,甚至旧爱。
一日还在赌,就不要说你是赢家。要知道,街外钱是永远都赢不完的,而自己的钱却很容易输光。
到我醒觉的时候,尚算幸运,金钱上唯一的债主是我父亲,我虽然想还,但他起码不会追我还。
那时候,我其实连想死的心都有。
所幸,小猪当时仍然在我身边,但她已经决定要走了。
那是我们同居的第二年,六月,她回了趟老家,据说相亲了,虽然并没有相中。回来之后,她告诉我,年底回家,就不会再出来了。
那时候,我所有的账户刚刚好全部爆仓。
这可是真实的人生啊,但真实人生的戏剧性,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有时真的会令你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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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起度过的最后半年,那是一段何等无奈难堪的日子。
她提前半年通知我要走,虽然并没有再多作解释,但我其实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半年时间,让你好好考虑半年,要我就娶我,不要我,我就走。”我想,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我那时候的处境,莫要说结婚连累她一世,即使是再多留她半年,也已经令我愧疚难堪。
所以,我一次,就连一次都没有提过,要她留下。
人在极度失败之中,往往会忍不住做出某种程度的自虐行为,那就是所谓的自暴自弃。我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这自暴自弃很不幸地伤害到了别人,而且偏偏是那个爱我的人。
虽然事实上,我对她的伤害早已经太多太多。
但其实,我真的有想过让她留下,真的有想过不顾一切地马上和她去登记注册,就差一点点。
如果只是我个人的问题,那无所谓,但我实在接受不了,由我亲手毁掉她一生的那份沉重。
在有着更积极更光明人生观的仁兄看来,我这些想法都纯属懦弱,不止,根本就可耻到令人作呕。
但在那个时候,在我生命中最为暗黑的那个阶段,我的的确确就只有这种懦弱渺小到可卑的无耻想法而已。
人,为什么要恋爱?
如果仅仅是为了心痛的话,我已经受够了。
如果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话,我已经放弃了。
如果是为了那个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报的话,我已经心足了。
如果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话,我已经不介意去死了。
如果,只是为了要延绵下一代的话,我根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所以,对一个这样的废人来说,又有什么资格去给予她幸福?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妨碍她追逐幸福。
我想,这种对人对己都能始终如一的残忍,大概就是我所有悲剧的源头。
因为,我其实并不具有维持这种残忍所需要的那份强悍坚毅。
我只是,一再地逃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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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那个清晨,严冬,才六点多,天上下着阴惨惨的毛毛细雨。
她买了早上的机票,大件行李早已办好托运,只剩了一个随身的皮箱。
分别前那晚,她曾经想我最后再爱她一次,以此作个纪念,我借口她那几日生理不方便,拒绝了。然后等她睡着,我又自行看a片打飞机,将一腔苦闷发泄出去。
她一向有痛经,有一次甚至痛得几乎晕倒。我送她去医院打针,她无法行走,我一直将她背到急诊室。那次她似乎很感动,大大夸奖了我一番。
如此身体,却竟然不知自爱,在月经期间曾经强行房事,也实在太过令人不安了,我再禽兽不如,也不肯再一次伤害她。
回想起来,某一个晚上,我在外面喝醉了酒,回来说了好多胡话,令她无法入睡,她忍无可忍终于一脚将我踢醒,她向我抱怨一番之后大呼,“肚子饿了”,我于是煮了个面喂饱了她,后来,她又为此大夸了我一番。
坦白说,她对我的要求并不高,在她看来,我并非无力偿还那一份情意,而是不愿意偿还。
比如,她离开的那个早晨,我明明可以陪她最后一程,送她上飞机,但我只是被她亲吻了一下,说了一声拜拜,然后就大被蒙头,暗暗回想这两年来的种种往事,却连一句“对不起,谢谢你”,都说不出口,更不要说送机。
看着她拖着皮箱,开门,出去,关门,这过程中,我深切地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永别,却依然只是一动不动地傻看着她离去。
我忽然心想,她其实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换了别人,早已将我骂得狗血淋头,但她没有。
我多么希望,她可以狠狠地骂我一顿,骂我人渣败类死贱人,骂我废物杂种赖皮狗,骂我什么都好。
但她没有。
她只是独自吃力地拉着皮箱,默默地离开我们共度两年的小小爱巢,留下我一个人在一片空寂中,不断反醒。
她知道,我对于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渣这一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她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连一句要她留下的话都不说,即使是假的也好,她也想要听我说一声。
但我做不到。
因为一旦说出口,我就无法再压抑自己,我就无法再冷静地看着她离我而去,我势必会用尽一切手段将她留下,然而,那只会对她造成一生的伤害。
与其如此,我宁愿做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偶而回想起来,会忍不住轻轻叹息的过客,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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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一个月,某个夜晚,她发来短信:“我想你了。”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短短的四个字,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太刺眼了,这个手机的屏幕亮度明明已经被我调节到最低,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却依然是太过刺眼了。
我默默等待泪水自己断流,然后才用尽全力一下下地打上这几个字:“睡吧,别想了。”
信息发出,我全身无力地仰躺床上,呆呆地看着天板,然后,狠狠地挂了自己一巴。因为在那一刻,我竟然想要不顾一切地追到她的家乡,将她接回来。
不行,无论如何不可以。
人生不是戏剧,人生比戏剧更加残酷百倍。
我确信,她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而那个人,显然不会是我。
分别一年后,她说,她依然在寻找。
分别两年后,她说,她找到了,她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我可以说了。
我曾经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话,现在,终于可以说了。
小猪,对不起,谢谢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