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薇……”楼帝低唤着她，语气里有无比的沉重，几度喑哑难言，缓缓垂下了眼光，困难地开口，“你的脚会痊愈，会正常走路，但是你……不能再跳舞了……”
“不能再跳舞了？”凉薇怔怔望着楼帝，眼中浮起一层水雾，迷迷离离地漾着涟漪，没有泪水滴下，反却更显凄清。
“嗯……”楼帝感觉自己的喉咙处痛的厉害，一阵灼热，一阵冰冷，互相交替着。
“不能再跳舞了？不能再跳舞了……”凉薇望着楼帝继续重复着，嗓子有些沙哑，但却绽唇轻轻地笑了，“我知道了。”
“凉薇，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楼帝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面颊，轻柔地抹去了她唇边牵强上扬的弧度。
“我为什么要哭？”凉薇冷冷地睨着楼帝，仿佛顺便变成了一只刺猬，戒备而警惕对着楼帝。
“凉薇，我知道旋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对你这样。”楼帝侧身顺着凉薇的身边躺了下去，展开双臂揽住她的纤腰，力道强悍，不容她挣脱。
“我累了，想自己呆一会。”凉薇卷缩的身姿似石化般僵硬，一动不动。
“凉薇。”楼帝低眸凝睇着凉薇，她巨匠的眼神如脆弱的冰履般，看似冰雪凛冽，但是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对不起。”楼帝不由的叹息，卡在喉咙中的三个字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凉薇心中像是被某个尖锐的东西硬生生的扎了一下，随即有一股暖暖的热气流淌而过，可是又夹杂着酸涩和凄楚。
她知道，她不该将所有的不甘愿归纳到楼帝的身上，毕竟推她下来的不是楼帝，而是旋羽，纵使旋羽是因为楼帝的关系才如此怨恨她，但是她于情于理都不该怪他。
只是……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跳舞，那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伤痛！
“能松开我吗？”凉薇冷冷的看着搂住她肩膀和腰际间的大手，绝色夺目的丽容在此时早已失去了光华，明眸之中一片郁悒黯然。
“凉薇，我想抱着你。”楼帝叹息，怀中的凉薇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他不忍心见她这样，但是又不想放开手，只是不由的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仿佛是无声的疼惜和致歉。
凉薇不再出声，微微侧转着身子背对着楼帝，翘长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眼角两滴晶莹的泪珠像是无力抵抗，无声无息的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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