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笑着进了摄影间,关上门之后林言才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祁佳可以说是高中时期她最好的朋友,只不过后来高三转了学,再后来上了大学,大家都忙,也渐渐没了联系。
“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一直在忙工作的事,一忙完就来找你了。”祁佳笑眼盈盈的挽着林言的手臂,还撒娇道:“林老大,好想你啊。”
“行了喂,我害臊呢。”林言笑着推了推她的手臂,两个人坐在了摄影间的椅子上,祁佳嘟囔道:“高中的时候也不见你害臊。”
林言瞪了她一眼,随后又道:“你不是约的情侣照吗,怎么不见周默学长?还没到啊。”
她话音刚落,就很明显的感觉到旁边的人沉默了下来,林言抿了抿唇看着她,祁佳才冲着她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应道:“我和他分了。”
林言眨了眨眼,啊了声。
祁佳当年转学,就是因为周默大学考去了蓉城大学,她才在高三最关键的时候转过去的,不过好在她成绩不错,后来听见报喜,和周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也成功的抱得学神归,这些年虽然不怎么联系,但偶尔还是能在朋友圈看见他们两个秀恩爱,可以说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怎么好端端的就分了呢?
祁佳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讨论,她道:“我老早就想问你呢,你高三最后那几个月怎么没跟在徐辛年身后头跑了?你和徐辛年这么多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言表情不自然地僵了下,她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相机,嘟囔道:“能有什么情况,不就是同桌了一年半载,一毕业各奔东西不是很正常。”
要是别人一毕业各奔东西很正常,可林言那时候追徐辛年的架势可不是一句毕业各奔东西就能了结的。
不过长大了,大家也都慢慢明白彼此得一些不想说。
祁佳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林言想起今天祁佳此行的目地,问道:“你定的是情侣照,那你对象呢?”
“鸽了。”祁佳语气淡淡道:“本来今天都请好假的,老板一通电话就跑回去上班了。”
林言点了点头,正要提议自己给她拍个单人写真,祁佳随身包里的手机铃声便响了,她拿出来指了指手机,接了起来:“好的,好,嗯,好。”
祁佳将电话挂断,她惋惜道:“看来今天的叙旧就到此为止了,情侣照等我有空了再来,我老板让我去机场接个顾问。”
林言点了点头:“没事,我等会和工作室说一声就好了。”
“那我也不和你多说啦,周末一块吃个饭啊。”祁佳笑道:“到时候咱们再好好的聊聊。”
林言应了声好,将祁佳送到了电梯口,分别之后,才转过身回到摄影间,拿着单反准备下楼回办公室,继续自己未做完的工作,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自家房东打来的。
这好端端的,房东阿姨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林言接起了电话,入耳的就是好几声狗吠,好像是她家……胖花?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言,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家狗跑出来了,我看见了拴在我家店里了,它一直叫,都要把我客人吓跑了。”
胖花跑出来了?林言眼皮子跳了跳。
她家胖花是金毛犬,才几个月大正是顽皮的时候,她连忙应了声好:“我很快就回来,麻烦您再帮我照看一下,谢谢谢谢。”
她挂了电话,赶忙走进了摄影间,将自己的单反拿着就下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吧没有做完的工作带回家做。
下了楼,林言背着笔记本和单反站在雨蓬下面望了望这外面的天,明明刚才在上面看的时候已经雨停了,怎么就下了个楼又开始下了。
不过好在这雨要比中午那一阵雨小多了,林言将背包换到了胸前,因为早上是个晴天,她也没想着带把伞,现在只能等雨再小一些之后便冲去地铁,可就在这时口袋里面的手机又响了,房东阿姨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林言,你回来没有?你这狗太凶啦,赶紧回来牵走。”
“阿姨,我在路上了,麻烦您再照看一下。”林言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保证的,那边才将电话挂断了。
她吁了口气,肩膀都不自觉得往下垂,早知道今天就直接在家坐班了。
因为摄影师工作需要经常外出,所以工作室对自家摄影师管的还算松,一个月只需要打卡七天,其余时间都是让他们自己安排。
毕竟大家的薪资,更多的是来自单子的提成。
林言将网约车app打开,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天气,这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呢,这已经有三百多个人在前面排着队了。
再抬头看了看这周边,也没有出租车。
看来今天这雨,非淋不可了。
林言再次抬眼看向阴暗的天空,雨又小了些,要是再不走,下这么大的雨,胖花被拴在门外肯定会感冒的。
单手不自觉的搂紧了胸前的背包,犹豫了片刻,这雨势逐渐变小,她迈开了步子,正准备冲进雨幕跑向地铁时,这雨刚滴落在她的脑袋上,自己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林言顺着那人的力道往旁边挪了一步,又回到雨蓬下面。
她皱着眉偏头看去,拉住她胳膊的是个男人,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黑色的伞柄,身上剪裁合贴的西服将他优越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宽肩窄腰,长腿笔直。
因为他的伞往微微往前倾,恰好将他的脸遮挡住,林言也看不见她的脸,但不用看脸,单凭自觉,林言也能断定拉着她的这个男人样貌绝对极佳。
可就算是帅哥,也不能大街上无缘无故拉住一个女士吧?
林言警惕地盯着对方,语气不佳道:“先生,请您松开。”
似乎是她这句话,拉住她的男人手又不自觉的收紧了些,林言被抓住的地方有些生疼,她正要挥开那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便见男人拿着的黑伞慢慢地往上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