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秦汪海很快注意到,佩戴有猛虎营标志的几人。
这些人,是跟着这小子一起来的,难道!
他脑海之中,产生出一个极其不妙的想法。
于是目光回到陈伟身上,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家主,自作孽,不可活啊,据我所知,战尊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没有灭你全族,你却恩将仇报,该死,真该死啊!”夏长远的声音传出。
夏长远!
秦汪海知道这个人,猛虎营中,地位不凡。
怎么连他都……
等等!战尊!
在大夏,岂会有人不知道战尊二字代表着什么?
这话倘若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秦汪海或许还会有所怀疑。
可从夏长远嘴里说出来,秦汪海如何能质疑得了?
别说夏长远那种身居高位的人,就是新兵蛋子,都绝对不敢拿战尊二字开玩笑。
若被知晓,必定严惩不贷!
“你……您,您是战尊?”秦汪海试探性问。
“怎么?不像?”陈伟则问。
秦汪海心中一阵无语,心说,我又没见过你,我怎么知道?
不过,内心更多的,还是恐惧。
冒犯战尊,这该判什么罪?
死罪!
不只他要死,秦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秦汪海对于陈伟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比起去追究他杀死自己的儿女,秦汪海更愿意去思考,要怎么保住自己,保住秦家。
扑通一声,弯曲双膝,跪在陈伟面前。
磕头道:“战尊,之前是我秦汪海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放我秦家一条生路,秦思凡,秦英之死,乃是他们自取灭亡,我绝无半点怨恨之心,怨恨之意。”
即便有,也得说无。
秦汪海并非不怕死的人。
没那勇气。
“机会给多了,那还叫机会吗?”陈伟一句话,冰冷异常,每个字,都宛如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穿秦汪海的心脏。
痛!很痛!揪心地痛!
“请战尊恕罪!”秦汪海除此之外,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又能做得了什么?只能一味求情,希望陈伟能被自己说服。
这头,自始至终,便没敢抬起。
“秦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陈伟懒得再与秦汪海废话。
正如他所说,机会给多了,就会变得廉价。
他给过秦汪海机会,只是,他自己不珍惜而已,怨不得自己。
秦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汪海还想开口,说点什么。
抬起头,伸手,想要抓住陈伟的腿。
“你想干什么!”天狼狠狠抬起脚,将秦汪海的手臂踩在地上,碾碎骨头,“老大的脚,也是你这烂人可以碰的?”
那目光,深邃得很,比深渊还深,比深渊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