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相认,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吗?”沈兵问道,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另一幅画面来。
刘丹哼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沈兵想到了樊燕的讲述,故意问道:“怎么?”
“也许有钱人会变得和别人不一样,控制欲会极度膨胀,”刘丹说道,“说是治病,其实根本没有,樊燕一直在跟我讲述我们的小时候,但她说的版本和我的记忆完全不同,她说她小时候一直在照顾我,一直在保护我,象个母亲一样,她真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母亲的角色了,再相处时,我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孩子,她处处管制着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的控制欲超出了母亲的角色。”
说到这里,刘丹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沈兵自然明白超出母亲的角色意味着什么,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她更象一个丈夫或妻子那样对待你?”
刘丹脸上一红,但还是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说道:“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了,有一次,她亲口跟我说,她恨男人,因为男人伤害了她……”
“男人伤害了她?”沈兵追问道。
刘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大学时的恋情,总之,我发现她的取向有问题,我想躲开她,但真的很不容易,最后,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去精神病院。”
“你自己提出来的?”
刘丹点了点头,说道:“我和樊燕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她有个精神病院的医生好朋友叫郑炳坤,这个人我也见过,是个很老实,一心扑在医学上的人,于是我要求樊燕介绍我去精神病院治病,反正她也不会正式给我治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好不容易才算摆脱了她。”
“你是故意进入精神病院的,也就是说你当时的状态还没有那么糟糕?”
“可能还好了一些,”刘丹点头回答道,“因为我有了一种幻觉,出现了假想的迫害方法,郑炳坤医生说,被迫害妄想症最怕幻想得情景太多了,我以前就是想得太多了,所以觉得压力特别大,随时随地,任何人都可能会害我,但如果只幻想到一种情景上,那就证明病情有所缓解,只要防范好这一种情形就行了,就不容易犯病了。”
“哪一种情景?”
“有人会给我下药,死狼身上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