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兵实在想不出来,于是又问了柳青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才告辞离开。
在李眉影的帮助下,沈兵找到了樊燕的中学同学,却感到也没有什么收获,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似是而非的疑点存在,比如说那个了不起的幕后人,也许正是他(教)会了樊燕的生存之道。
樊燕去同学家过夜,当天晚上,父母就煤气中毒而亡,这件事听起来多少有些巧合,但问题巧合也许只是一种安排。
“不能把任何一个巧合遗失掉,”沈兵想起肖指导讲课时的样子,“偶然的推动力一定是必然,两者是相互渗透的!”
沈兵在脑海中又将所有的事情串了一遍,他越发地觉得,在樊燕的身后一定存在着这么一个引路人的角色,否则,以十二三岁的孩子智商,她怎么可能在半年内就扭转了全班同学对自己的态度呢?
当然,这也许和樊燕天生丽质以及自发的努力分不开,但那个大姐大的问题又是如何解决的呢?
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时候,沈兵深知,欺负弱小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会形成一种惯式,基本不会轻易改掉的,其受害者会一直受害下去,除非欺辱者遇到重大事情。
沈兵突然想到了这名大姐大,也许从她那里更能了解樊燕的过去。
开着车,见着路边的行人,街道,商场,还有车站。
沈兵猛然想起了柳青所说的,有人曾数次见樊燕独自坐上了公交车,那么,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要单独前往?
这是一条被忽略的线索,沈兵立即兴奋了起来,他急忙拿出手机来,输入了柳青所说的樊燕少年时曾多次独自乘坐的那条线路。
虽然沈兵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他总觉得,线路沿途的某些地名说不定能给自己一个暗示,或者是樊燕过往生活中熟悉的地方,或者樊燕曾经历的事情与某地方有丝缕的关联。
线索查了出来,沈兵到底还是失望了,沿途的每一个地名好象都和樊燕没有什么关系,显得是那么陌生,令沈兵根本联想不起什么来。
沈兵暗笑自己,也许太急于求成了,这种撞大运的手段竟然都用了出来。
车又向前开了一段路,变得拥挤了起来,原来有施工的,马路自然变窄了。
沈兵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等着,隍都从旧城向新城改造的过程中,修路受阻的情况时有发生,你不得不去忍受。
看着不远处尘土飞扬中的工人们,沈兵着实有些羡慕!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劳力者,有劳心者,表面上是分工不同,实际上多少还是有一种阶级感的,劳心者往往自认为比劳力者更优越,但当他们遇到难题的时候就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变成一个只会干活的机器一样。
沈兵现在就有点这种感觉,他希望自己只去做,而不要去想。
说着不要去想,沈兵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十多年过去了,隍都城已经变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