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应该第一时间，把这里毁掉。”
法身已经被自行了断，太初的真身在陈言掌心中，咬牙切齿地后悔着。
他不是傻子，已经看出了所有变化的关键所在。
定界碑石能做到的事情，黑袍帝皇重生归来，当然也有足够的资本，甚至还能更简单。
只是听到这话的陈言，什么都没说，随意把玩着手上的精致碑石。
这小玩意儿确实比较关键。
类似凭证的作用，具体如何形成的陈言都有些搞不懂，但得之确实好处多多，甚至借此掌控第二座混沌宇宙都并非难事。
就是这老牛贪心了点，一心想要登顶最高，然后现在砸手里了。
否则手持两大混沌宇宙本源……嗯，也仍旧不是陈言的对手。
简单的数量加一，并没有跃迁的质变。
“说吧，想要如何对付我？像上个纪元那样，打下真灵烙印，控制我们的生死，从此所有的一切都在你掌控中？”
太初脸色平静下来，看似已经接受现实。
但实际上，徐徐图之！
事不可为暂且缩着，等待日后反戈一击。
哪怕这归来的黑袍帝皇，手段更精妙，可修行者的潜力是无穷的。
终有一天会回到正轨。
他得保存有用之身。
“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去吧。”
陈言依旧摇头，只是在低语，都没让他听见。
这些老家伙，连思想都完全腐朽了，唯独愿意相信自己认知的那套糟粕。
哪怕真的是黑袍帝皇重归，严格意义上讲，也没有对天地万物，造成多大不良影响。
就算控制大能强者，起步门槛都是过了合道关卡的永恒帝君。
这可没那么容易。
即便那时的修行文明无比发达，连终极至尊都能诞生过百之数。
可计上最平庸的永恒帝君，跟无量众生比起来，连亿万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如此，还能让他们代替众生为自由做选择？
可别开玩笑了。
永恒之下的生灵，对此从来就是没有任何体会的。
终归是修行上的选择不同。
陈言有些遗憾。
上百个终极至尊啊，怎么就把精力都放在琢磨如何摆脱控制上呢！
就不能来个给力点的，突破到终极至尊之上，那陈言想要突破，不就简单了吗。
对此陈言可有不小信心。
但说来也确实。
至始至终，最高都是永恒终极之境的陈言，以及隐藏的本源盘，偏偏却能做到诸多不可思议之事。
不被怀疑都有些逻辑崩裂。
唉。
叹了口气。
陈言再次检查着自身。
都到现在还安安稳稳的，有问题估计也不大。
最多以后看护的范围，变得更大而已。
同时，还需要多多追求更高境界的修行。
至少达成黑袍帝皇到死都没越过去的，至尊终极之境吧！
“你去吧，无尽空间我自会守护。”
目光流转间，从遥远处收了回来，落在掌心的上个纪元阴阳尊者太初身上。
陈言对之后的安排，差不多完善好诸多想法了。
“呵！”
皮笑肉不笑，太初现在倒端了起来，不屑一顾的仿佛别有傲骨。
“投胎转世去吧。”
陈言没再说话，手上一搓。
所有的因果都烟消云散。
昔日黑袍帝皇带来的恐惧，的确是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