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没有看成岩的纹身,但是他们完成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牵手。
第二天,成岩穿了江暮平的衣服,一件他大学时期穿过的羽绒服,款式不过时,但尺码对成岩而言稍微有点大。
这件衣服是江暮平所有衣服中尺码最小的衣服,江暮平大学的时候身材还很清瘦,这件衣服尺码本来就偏大,现在给江暮平穿也穿得上,就是没那么合身。
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保养得也很好,所以江母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件羽绒服是纯白的,透露着清纯的感觉。
成岩忽然很想知道大学时期的江暮平是什么样的。
江暮平昨天晚上是乘地铁过来的,一大早成岩开车送他去学校。成岩把车停在办公楼底下,江暮平下了车,站在车窗前跟成岩说再见,成岩按下车窗,在江暮平父母家里憋着没说的话,留到现在才说:
“你大学的时候穿这件衣服是不是特清纯?”
江暮平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江教授,早啊。”身后有老师跟江暮平打招呼。
江暮平转过身,“早。”
那位老师往车里看了一眼,还以为成岩是学生。“江教授,这是你的学生吗?这里可不让学生停车,”她对成岩说,“同学,赶紧把车开走,这里是专门给教师停车的地方。”
“李老师,他不是学生。”江暮平解释道,“他是我先生,送我来学校的。”
李老师明显愣了一下:“您结婚了?”
“是的。”
“这么突然?没听说您谈恋爱啊。”
“闪婚。”江暮平简短道。
“爸妈做主的?”
“自己做主的。”
“挺好的,恭喜你,新婚快乐啊。”
“谢谢。”
李老师跟江暮平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两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穿白色。”成岩说。
“我妈喜欢,都是她给我买的。”
成岩记得江暮平现在的衣柜里除了衬衫,其他衣服基本没有白色。
“你穿白色很好看。”
江暮平的白色可以是清纯的,也可以是性感的。
蕴蓝摄影馆的工作效率很高,没多久就通知江暮平去拿结婚照了。当初底片拍出来的时候,江暮平和成岩跟摄影馆那边一起商量着挑出了要制作成相册的照片,所有照片中效果最让人满意的是那张江暮平蹲在墙上抽烟,低头看着成岩的照片。
两人一致同意把那张照片裱出来做成了相框的样式,江暮平找了个安装师傅,把这张照片挂在了客厅。
最近邵远东在国内工作的事尘埃落定之后,他联系江暮平的次数变频繁了,还给江暮平打电话说要来他家做客。
“没人招待你。”江暮平不带情分地说。
“你不要太无情。”邵远东控诉,“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新家,顺便看看我们的老同学。jan,你先别告诉成岩我是谁,我看他多久能认出来,你就说我是你朋友。”
邵远东跟江暮平约了个时间,江暮平回家告知了成岩,而且转头就把邵远东卖了。
“是我们高中的同学。”
“谁啊?”
“邵远东。”
成岩面露迷惑,好像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不记得了?”
成岩摇摇头。
不记得也罢,反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邵远东高中的时候跟成岩不对付,成岩寡言阴沉,学习成绩好但是个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刺头。他虽然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但因为确实长得好看,被不少女生暗恋。
邵远东当年还是个不着调的二世祖,从成岩转学来的第一天就看他不顺眼,因为喜欢的女生的事,还找过成岩的麻烦。
成岩并不知道来家里做客的是个冤家,前一天还特意去买了一些新的鲜花装饰屋子。
邵远东太久没有吃到国内的火锅,所以指定想吃一顿家庭火锅。
这天成岩回来的晚,还在工作室给人纹身,邵远东先去家里跟江暮平见了一面。
客厅的结婚照让邵远东眼前一亮。
“这照片挺酷。”邵远东走近了仔细瞧了瞧,“成岩感觉没怎么变啊,他怎么都不老的。”
邵远东转过头说:“你们俩还挺有生活情调的吗,还拍这种艺术照。”
“这是结婚照。”
“结婚照?”邵远东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