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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被渣攻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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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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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倒青脸面具人身上,哭诉道:你这毛病能不能改了?!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手伸了过来,他拿走糖人,放在眼前看了又看,遗憾地说:要借花献佛也不能用小糖人,难怪姑娘不搭理你。

第13章 敌我不分

朱家姑娘像找到靠山似的,害怕地往何垂衣身后靠了靠。

她想用手拉住何垂衣的衣服,刚伸出去就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她茫然地看过去,立刻被何垂衣身边的武帝瞪得脸色发白,连忙往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青脸面具人皱眉思索起来,他回头张望,眼神逐渐落到破锣上,推开白脸面具人,对其说道:把银子拿过来。

大哥使不得!白面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青面人,大有一番你敢动那些银子我就一头撞死的既视感。

青面人被扑得险些跪下了,他微微抬眸便看到一双红色金缕布鞋,于是他窘迫地抬起头,朝何垂衣笑了笑,两侧梨涡若隐若现,说道:兄台对不住,我实在喜欢这姑娘才问你借了小糖人。

何垂衣端详着他的面孔,抿了抿唇没说话。

说完,他回头瞪了一眼白面人,道:有什么使不得?你大哥的终身大事那点银子不嫌寒碜?

旋即又起身,掸了掸大袍子上的灰尘,和颜悦色地对朱家姑娘说:姑娘别怕,在下家世清白,至今无妻无妾,只要姑娘愿意

他一语未毕,白面人见劝说未果就拆起台来:是啊,无妻无妾,进城以来这是你第七次向姑娘求亲了。

白面人揭下面具对朱家姑娘笑了笑,答应他的有六个,还一个是对亡夫忠贞不渝的寡妇。

比之青面人,他的面容更显稚嫩,何垂衣也没遗漏他拿着面具虎口处全是死茧的手。

白面人一边说一边弯腰收起破锣,破锣上碎银太多,他捡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见何垂衣脚边还掉了一文钱,他推了推青面人:捡起来。

青面人被他拆台脸色十分不悦,往何垂衣身后看了看,解释道:别听他瞎说,她们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这时钟小石从后面挤了进来,他走到何垂衣身后往前探了探头,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慌乱的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抓贼,一道身影飞快地从眼前掠过,将他撞了一趔趄。

那道影子从人群中央钻出来,何垂衣也被撞得向后退了几步,武帝一手托住他的腰,温声问道:还好吗?

武帝状似不经意地摩挲着何垂衣的腰窝,电光火石间,一道颤栗从脚底蹿进脑袋,武帝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头顶勾唇笑了笑,轻松地将他勾进怀里。

身体陌生的酥麻感让何垂衣皱紧眉头,但是被小贼一光顾,人群立即变得更加拥挤起来,令何垂衣不得不靠在武帝身上。

垂衣!武武公子!钟小石担忧地向这边看来,何垂衣动了动身体,发现武帝铁箍一般的手臂将他抱得很紧,他忙着挣扎,却没发现青面人刹那间变得耐人寻味的眼神。

不多时,追着贼跑出去的白面人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一手搭在青面人的肩上,埋怨道:你傻站着做什么?一个小毛贼也敢抢爷的银子,讨打都不找个好对付的。

他将那文钱扔进破锣里,见青面人还在人群中寻找朱家的姑娘身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还看?人都不知道走多远了!

得到空隙,何垂衣忙不迭地挣脱武帝的手,只是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武帝身上,也没工夫和他计较,与钟小石打过招呼后,眼神就落到蹲在一旁收拾银两的两人身上。

他们都散了,我们也走吧。钟小石道。

或许察觉到何垂衣对两位男子产生的浓浓的兴趣,武帝也不想多留,他挡住何垂衣的视线,沉声道:走了。

何垂衣摇了摇头,稍等片刻。

说罢,他越过武帝,走向鬼面大袍的两人。

二位不是罗州人?

青面人手里掂着钟小石和武帝仍的两锭银子,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他眯起桃花眼,嘴角斜勾起,语气轻佻地说:兄台好眼力。

何垂衣笑而不语,他回头看了武帝一眼,继而转过头,继续问:看样子,两位不打算在罗州城久留?

青白面具两人将杂耍器具全部收进一个四面镂空的箱子里,里面还放着两只包袱,看上去连临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本来是要去京城,青面人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唇角笑容更深,现在看来,不用这么麻烦了。

两人四目相对,何垂衣也不禁扬唇一笑,将唇边的血痣隐于阴影,然后张了张口,无声地对青面人说:好自为之。

之后,转身和武帝两人缓缓离开。

青面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柔韧的五指将银子紧握在掌心,他盯着何垂衣的背影,嘴边的笑容透露着些许危险意味。

漠江,这回的任务很难,凭你一人恐怕不能完成。不过,你逞能接下这个任务我也不会多加干涉。

白面人神情一肃,郑重地点头道:我知道。

何垂衣?青面男子低念着这个名字,半晌后兴致盎然地说:那么,你是敌是友呢?

走远之后,何垂衣难得地对武帝说了一句话:皇帝,罗州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武帝眉心一皱,问道:为何这么说?

何垂衣笑着摇了摇头,你在我这个不相关的人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些天你应该感觉到了,我和陪在你身边的何垂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的一切对我而言全部不值一提,包括你的生死。

他没再给武帝说话机会,转眼就被钟小石拉进一家布庄。

不值一提?他咬着牙关将这几个字狠狠地咀嚼出来,激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何垂衣,朕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就连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都能触碰到他,自己的触碰却被他避如蛇蝎?

何垂衣,你想要的我很清楚。忘记?不碍事,那些东西我能给你第一次就能给你第二次,在此之前,我又怎么可能让你离开呢?

就这样清清闲闲过了几日,武帝几乎时时陪在何垂衣身边,话虽不多,但他说的每句话都能让何垂衣舒心,无意识间,他们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当然,这仅仅是对武帝而言,何垂衣则并不上心。

不日,钟小石兴高采烈地拉着何垂衣去看百姓纳银,看到那条长龙队伍时,何垂衣不禁咋舌叹息道:那么久远的习俗你们居然能够沿用至今。

钟小石唇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淡淡地说:也不能算好事,有的人习惯了被施舍就会把施舍当做理所当然。

何垂衣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当队伍前方出现身穿法师大袍的男人时,何垂衣惊奇地睁大眼睛,慢慢走了上去。

你们连一文钱都看得那么重,还肯为罗州城的百姓纳银?

原来此人正是几日前遇见的青脸面具人。

他桃花眼弯了弯,日行一善嘛。

毕竟,他勾起唇角,俯下身,将唇凑到何垂衣耳边,轻声一笑,杀人是任务,救人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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