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灿闭着眼,冰块和茶水淋湿了头发,还有的顺着领口流了下去,在光裸的皮肤上散着湿意。
即使室内开着暖气,但她还是冷得不停发颤。
服务员赶忙上来清掉了桌上的水渍,留了一盒纸巾便跑了,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不用细听,大概是在暗暗叫爽吧。
毕竟正宫手撕小叁,喜闻乐见的情节啊,而且还能现场观看。
她摘掉贴在头上可笑的柠檬片,又拨掉身上的冰块,她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只好穿上外套遮住身上的茶渍迅速离开这里。
她想回宿舍换衣服,却翻遍包包都没有找到钥匙,甚至把包包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都没有找到。
就算外面裹着外套,但刺骨的冷风还是能找到缝隙钻进衣内,合着没有拧干的毛衣更是双重冲击。
郑灿抱着包包无力地蹲在大门外,垂着头不敢看向路过的人投来怪异的目光,湿漉漉又黏糊糊的头发还渗着茶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化成深深的痕迹。
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不想接,大概是钟亦朗打来的吧。
这次他要说什么?问她在哪里?为什么不上班?
持续了一分钟,振动就停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了,她用身体紧紧捂住包包,试图逃避这种声音,可是越逃避,不是越清晰吗?
她拿出电话,看也不看就划开接听键,一股脑地把所有委屈全发泄了出去:“我要辞职!现在就辞职!请你和你的太太,以后别再找我了!”
挂了电话后,她长吐了一口气,原本锁在眼底的泪水也像决堤似的涌了出来,受够了,她受够了!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她没有犹豫接听了,憋着抽泣的声音,就听听他要说什么废话,再好好反击。
结果,她没听到预料的话,那边传来低沉的嗓音。
“喂,喂?灿灿,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是倪渊。
“你在听吗?喂,说句话好吗?别吓我,灿灿、灿灿……”男人因焦急而加快了语速,甚至还没防备地叫出了她的小名,不停歇的追问终究还是让她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呜呜……呜啊啊……倪渊……倪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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