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正郄被这场面惊得目瞪口呆,他把佩刀往地上一扔,转头便向走廊中跑去。走廊中传来他的大喊:“苑集薪!苑集薪!”
山治踏着木屐缓步走出门去,准备迎战新的敌人,但是在走廊里他却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
有人捷足先登。
一头背生双翅的黑豹死死咬住苑正郄的喉咙,疯狂撕扯,如饥饿难耐的野兽好不容易捕获到猎物,要尽全力杀死它以防逃跑一般。
是苑集薪。
山治走上前去,看着苑正郄痛苦挣扎,渐渐死去,他关切地对苑集薪说:“孩子,这不能吃啊……”
苑集薪站起身,全身的形变都恢复了,他依旧一言不发。
“你就是苑集薪吧,我在安德罗最后的念中看到了你。你知道他当时手下留情了吧。”山治打量着他。
苑集薪点点头。
山治也点点头,“我想他的遗愿是要放过你的,但是……”
山治手腕弹动,杀气和刀光一闪而过,只有一声爆响,如鞭子抽在水中。苑集薪的头颅飞上天空,鲜血如焰火般喷出。
长刀入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叩响,山治叹口气:“但是我觉得这样对你更好一些。”
木屐轻响,他摇摇晃晃地向雪宫深处走去。
走廊里传来他腔调独特的歌声:
“一路刀光剑影啊,徒增哀怨……人生功名利禄啊,尽皆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