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赋好像拿沈言故没办法了,不管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江赋意识到自己不能从沈言故嘴里问出一星半点。
夜里的风很冷,但这两人似乎一点感觉不到,站在风口毫无畏惧。
过了好一会儿,江赋先妥协了。
我给你买吃的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想让你吃我送的东西,我希望你开心。
沈言故低低地哦了声。
江赋又说:你也可以给我送,但不要抱着两清的心思,好吗?
沈言故顿了一下:你是不是难过了?
江赋无奈:你说呢?
沈言故舔了舔唇。
确实,要两清谁会开心。
确实,明明好好的两个人,一下子给你弄陌生了谁会开心。
他是江赋啊。
你是沈言故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对不起啊。沈言故小声说完又问:那我买的你还要不要?
江赋完全被沈言故气笑:要。
沈言故也笑了一下:也是我想给你买的,还有,里面有一袋很好吃的海苔,你可以分给你舍友,但不要都给他们。
江赋很无奈地又笑了。
然后他问沈言故:还躲我吗?
沈言故语气虚弱:我没有躲你。
江赋点点头,似乎不想再和沈言故纠结这个问题。
他问:明天一起去图书馆?
沈言故也妥协了:哦,好啊。
阳台这段就这么结束了,回来后,沈言故回宿舍把那袋零食给江赋。
他双手递上,他诚心诚意,他还说:是我自愿给江公子买的,完完全全抱着希望您开心的心态。
江赋被沈言故逗乐,很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脸:明天早上给你买烧卖。
沈言故毕恭毕敬:谢谢江公子。
好像聊了,但好像又没有聊。
糊里糊涂的一顿乱七八糟,可就是把沈言故的心情揉开,变得并不那么糟糕。
回到宿舍后,洋洋第一个问他:聊得怎么样了?
沈言故:什么怎么样?
洋洋:你们聊什么了?
没什么啊,沈言故随便挑了个:他说明天早上给我买烧卖。
洋洋眉毛一挑:啊~和好了。
沈言故笑:什么鬼,又没吵架。
洋洋:是是是。
洋洋问完继续完成他的作业,但沈言故心里突然有了小九九。
他自顾自地咳了一下,往洋洋那边挪一点:诶,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洋洋摘下耳机:你说。
沈言故小声问:你知道耿美吗?
洋洋疑惑:什么东西?
沈言故咽了一下口水:耿,耿直的耿,呃。
桌上正好有笔,沈言故索性写在纸上。
才写完,沈言故就听到洋洋发出了爆笑。
操啊小故,你要笑死我吗?
沈言故疑惑:怎么了?
洋洋拿起笔,把沈言故写的耿字涂了,在旁边写了个耽。
是耽美!耽!洋洋乐到不行:你哪里看来的啊,笑死我了。
沈言故:哈哈。
还不是,他去查了,但又不敢认真查,匆匆一瞥就马上退出来。
不小心看到的,沈言故拿来笔,把自己写的耿字涂干净:你知道啊。
洋洋咳了一下:知道吧,怎么了?
沈言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正好这时陈军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见沈言故回来了,就问他:和江赋聊完了啊。
沈言故:聊完了,我们又没事,干嘛都来问我。
陈军大声:还没事,就怪了,这几天我们都不敢提江赋。
沈言故愣了一下:啊?是吗?
陈军哎一声:你能不能稍微敏感一点?
沈言故:什么啊。
洋洋也说:你这样江赋很难过吧?
沈言故:真的吗?
洋洋:我都难受了,江赋能不难受吗?
沈言故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道歉了道歉了。
陈军:所以你干嘛啊?一直躲着人家。
沈言故挑眉:你看出来我躲他了啊?
好笑!陈军超大声:叶澜都看出来了!
叶澜:
叶澜: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事了,没事,沈言故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明天江赋和我们一起去图书馆。
洋洋和陈军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害一声。
洋洋:我们操心什么啊真的是。
陈军:就是。
洋洋:我给你俩占个安静的地方吧,你别跟我们一起坐。
沈言故笑:干嘛啊。
已经是期末周,大家闲聊几句就开始忙自己的事。
沈言故不仅要复习,还有小程序要写,所以洗完澡后他就上了床。
一开始他还能把心思沉在书上代码上,但是好景不长,还没半小时呢,他就满脑子都是江赋了。
今天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经常得他都要习惯了。
好像身体里有一道门被人踹开了,猝不及防的,让他看到了里面的所有。
虽然那个屋子还是灰蒙蒙的,但沈言故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
就比如江赋晚上问他的那句你发现了什么?
是的,他发现了,但却是不太敢承认的那种发现。
他好像对江赋
沈言故一下子就趴在了桌上,趴了好一会儿后他把床边的那两只恐龙拿了起来。
反正没心思学习了,索性他把恐龙的照片拍下来,去网上搜了一番。
这一搜,他精神了。
原来这是一整套十二只恐龙。
他把搜到的图片截图下来,立马给江赋发过去。
沈言故:图片
沈言故:被我发现!
江偏心:糟了,被你发现
沈言故笑了一下:所以剩下十只呢?
江偏心:我慢慢送你
沈言故:慢慢?怎么个慢法?
江偏心:比如明天要是天气不错,送一只
江偏心:再比如沈言故很乖,也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