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冷冷瞥过他们,看一眼都嫌烦。
“以他人相貌为短,愚为己乐。此生有何大才?”
“不过,秦小郎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二郎骂你,骂错了吗?”
“我知道,我们家确实不过刚刚搬来,除了家中兄长时常照应,我们在赵家村毫无根基。我们只想过自个儿的平淡日子,但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二郎,下毒之事,还不赶紧说个清楚?”
“害人性命的罪名,咱们一介草民可背负不起!”
那秦子苏的母亲,原本因为是儿子先骂人又先动手而觉得丢了大脸。
面对院外乡亲们的指指点点,她正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这时一听下毒之事,仿佛又抓到了能翻身的救命稻草。
立即便嚷嚷道:“下毒!这个恶毒的小畜生,专只在我们子苏的饭中下药。整个学堂,只有我儿有了中毒的迹象,呕吐不止!”
“此事你们如何狡辩?人赃并获,这药都在地上了,你们还想抵赖吗?”
“之前的事情,是我儿先不对,但你们把人打成这样,就对了吗?”
“夫子教导,万事以理服人,可你们以暴制暴,你、你们就是好人吗?”
姜晚澄上前一步。
秦母搂着秦子苏不自觉的向后快步退去。
姜晚澄一声冷笑。
倘若她说这些话不心虚,又为何怕她?
“这兔子被逼急了,还要咬人呢!秦四家的,你儿先骂的人,也是他先打人,他施暴还要这温小郎君同你们讲理?”
“我瞧,最不讲理的,便是你们母子吧?”
“秦四家的,你忘记了,你们娘俩也是外乡人啊。”
“就是,也不知你平日里在家中和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才让孩子也将这些话带到学堂中来!教不好孩子,还来学堂做什么饭啊?”
“别的也带坏了我家孩子。”
“那温家大郎君,都好些日子没下山来了,家中也有个长辈。我之前看他们兄妹二人,走路都隔的远远的,怎么就不清白了?”
“是她惦记着那小郎君吧?”
“秦四家的,若不是你阿姐的关系,你觉得你能拿到这学堂厨娘的活儿吗?”
“真是不知好歹!”
这下毒的事情还未说清,门外看热闹的乡里们,就先主持了正义。
一时夫子和那秦四家的都有些下不来台。
秦四家的神色焦急,哆哆嗦嗦的唇瓣一张一合,似乎还欲说些什么。
温二郎却抢先大声言道:“夫子,还有各位乡里的婶婶,伯伯们。我这被定为赃物的药包里,到底是什么毒药。我阿姐知道,但她一人所言,是无人信的。”
“若是能再请一位懂得医理之人来,看一看,闻一闻,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
就在这时,赵卿朗站了出来。
“夫子!学生不才,这两年跟着家父学了点子医术,让学生瞧一瞧,这药包中到底是何物吧?”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